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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自己欠他的不仅仅是一句解释,可这一等就是十年,至今又过去一年半载。
他从游京离开都不愿回到北境,他是不愿意再回到这个家了,他走的悄无声息,他是连他们这些至亲也不要了。
这如何能不是恨呢?
小茶眼里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对于谢文文恨不恨他们的事,她没有资格置喙。
谢文文或许也是恨过的,怨过的,可这么多年过去,那丝怨恨怕是最终都化为了跟他们要一刀两断、泾渭分明的决心吧。
成为了陌生人,相见不识,又哪里还有那么多的怨恨呢?
他要过的是自己的人生,他已经不是谢敬敏,他学着谢文文的样子把自己活的无忧无虑,如此快活的日子,他岂会再让自己重新回到那段半夜随时都可能惊梦的日子。
她半垂下眼眸,平静而又无谓,只道:“小茶从不揣摩公子的心思。”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谢敬捷知晓她大抵是不想跟自己说实话的,不愿意说,那么说明实话并不好听,也不会是他心底期望的那个回答。
总而言之,如今,说什么都是迟了,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与其在小茶这里旁敲侧击,倒不如届时见了他,自己问个一清二楚。
如今谢文文出事,小茶心底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不可耐,恨不得现在就出去翻个底朝天的找人,可又被谢敬捷留下问东问西的,这让小茶感到十分的不快,留下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却足够让她浑身难受了。
深怕谢敬捷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她直截了当的说:“世子若当真还视他为手足,就且不要再叫人失望了。”
谢敬捷一愣,他似是没料到小茶会这样说,半晌都做不出反应。
见此,小茶也没有多留,转身出去,而在门外听够了墙角的百里长洲对于小茶在里边对谢敬捷的态度眉眼里染上了愠怒。
在他看来,无论小茶是谁的人,什么身份都不能够是她冒犯世子的理由。
她逼得人哑口无言,让谢敬捷心底那份内疚越发的增大。她的确有资格替谢敬敏打抱不平,可她眼中的世子就当真是那个始作俑者吗?
所有人都说,谢敬敏是替谢敬捷去做了质子,可这是世子所愿吗?
当时,他自己双腿被认定为有疾,他自顾不暇,要是知晓谢敬敏是代替的自己入京,他岂会同意。
这些年来,世子亦是过的不如意,哪里有表面的风光。他比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