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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叫他受了当头一棒。
一种只出现在宫里的奇毒,如何会发生在谢敬身上?亏他还说自己只是青州的一户普通人家,什么普通人还能跟禁宫有关系?
王令嗣是愤怒的,但其中也夹杂着失望,毕竟,他对谢敬是存了真心的。
可他真心相待,他人却别有居心,如若不是此毒,如若不是公冶萍跟无药山庄的关系,怕是他永远都不得而知谢敬的身份。
看来,谢敬,来历当真可疑。
约莫这所谓的名字都是假的。
只是,从宫里来的,究竟是谁呢?那些日子他缠着自己带他去满月楼……对了!满月楼!满月楼出事不也就是在他们去过之后吗?他府中丢的东西他尚且怀疑了谢敬丰却完全没有怀疑是谢敬所为,当日,他们可是在院子里放了风筝的。
难不成,他接近自己当真就是利用他么?从他那盗取秘案?所以,他们从一开始怀疑的对象就错了?
越是深思,王令嗣越是心惊,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觉他的意图,以至于叫自己栽了这么大个跟头。
难怪那一日谢敬丰离开之后,人就从钟院消失了,下人告诉他只说他要陪他夫人回岳家几日,不日便归。饶是如此,他也从未怀疑他是跑了还是怎么,安安心心的等着他归来,可这一等倒先让他等来了这么一个消息。
呵,谢敬啊谢敬,你倒真是好样的,把他骗的团团转啊。
王令嗣眼中闪过一丝怨恨,心中早已经把往日同谢敬的美好时光撕成了碎片。
如今再回望过去,那谢敬待他,可真是虚伪,他许以真心,却被错负,呵,他王令嗣是个睚眦必报之人,谢敬如此欺他,不解恨不能罢休!
而此时,又闻公冶萍说起另外一件事来。
“我那位师侄似乎是受人之命在练就解药,他虽不肯与我说,可我也在江湖朋友中打听了一二,听闻,天子早年出京,到访过武林各派,只为了求得蟾毒解药。”
停顿少许后,公冶萍接着说出一个不争的事实。
“那位叫谢敬的公子,怕是,跟那天子脱不了干系。”
他身中奇毒,天子恰巧的也派人寻药,这如何能是什么巧合呢?
屋内沉静了许久,久到公冶萍都忍不住去看王令嗣了,才听王令嗣沉声说:
“我知道了,我会去查实的。”
“劳苦先生跑一趟了。”这时,王令嗣都还保持着君子的礼训,但这谦卑的面具之下早已经狰狞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