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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就是他口中那个对他最好的兄长,北境最好的世子爷了。
他是谢敬丰的兄长,是全北境人的骄傲,而在十年之前,也分明是他的,可如今,自己,却只能是一个陌生人,亲眼目睹他们兄友弟恭,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连靠近一步都不能。
呵,来的真快啊。
是预料到谢敬丰有危险而来?还是为了宁州这摊子烂事而来?无论是哪一个,谢敬捷都做好了谢敬捷。
原本不想见的,悄悄的出现,又悄悄的离开,谁也不知,谁也不晓,可如今,是不得不见了。
其实见一见也好,心里的思念总能少一分,可那份怨恨又该如何补偿呢?
毕竟是见到了他这辈子曾经最想见到的人,该开心的,应该说,要像谢敬丰那般开心,可他笑不出来,他连哭都扯不出来。
他心中试想过多次的画面,如今真到了时候,却没有一个是。
他没有冲上去质问他要个真相,也没有冲上前骂他小人为何要欺骗自己,也没有兴高采烈地奔向他喊着兄长,更没有,朝他诉说自己在游京多年来的委屈与思念,可也没有他以为的心如止水。
他还是无法做到心无波澜。
怎么可能就心无波澜呢,那是他的兄长是他的幼弟,是他的家人,他却不敢认,不能认。
他想,
他还记得自己吗?
他大步匆匆而来,对谢敬丰如此好,他心里一定是爱着他的弟妹的吧,他本来就是一个温和慈爱的人啊。
他在他心中其实,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只是,如今人变得高大了,高大成他不敢认的模样。
谢文文看到他抬起头朝着自己的方向看来,他的心跳居然漏了一拍,居然怯懦的后退了一步,他几乎是怕被他认出来,他想躲,可也就只是后退了半步,他就停下了,因为他从对方的眼里没有看出任何的变化,他目光如炬的审视着他,审视着这群让他的弟弟陷入危险的人。
对方的眼底,全然没有看谢敬丰那般的温和,有的只有冰冷的审视。
他,没有认出他来。
谢文文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该觉得自己可怜。
他居然没有认出自己,真是,好可悲啊。
他一眼就认出了他,可他,却不认识自己。
在他眼里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个救了谢敬丰的不知道怀了什么目的陌生人。
这样的认知让谢文文差点没忍住眼里的热泪,他憋红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