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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重新给个准话。
“好什么好?你得说你答应了!”
谢敬丰精力旺盛,又仗着身份对谢文文呼来喝去的,一切都在按着他的喜好来,有时候给人盛气凌人的感觉,但这会儿在谢文文面前,只剩下了小大人的既视感。
就像装腔作势的小孩,只为了讨大人的喜欢,把自己伪装成一个成熟的模样。
谢文文闭着嘴沉默许久,蓦然睁开眼,他看着少年半隐在黑色中的脸庞,虽然看不清,但早在谢文文的心里就已经记住了他各种喜怒嗔痴的模样。
这样的少年和记忆中的幼童重叠,是一个人,也不是一个人了。
不知是不是精神恍惚,还是困在了过去的记忆里,他忽然唤了一声:
“丰哥儿。”
“嗯?”谢敬丰没反应过来、刚应了声才发觉谢文文喊了什么,当即就不肯了,一派正色肃然的同他纠正。
“哎呀,你干嘛这么叫我!你不能叫!只有我的家里人能叫!我虽然乐意跟你交好但是不许你放肆无礼!”虽然他同谢文文好,但也是他乐意的,可不代表他就可以僭越,这称谓只有他家里人可以称呼,旁的人都不许的。
谢敬丰觉得他得教教谢文文规矩,不然他如此嘴上每个把门的,以后还要骑他头上去了。
少年带着孩子气的娇嗔,纵然不乐意被谢文文如此称呼可也没有预想的那般被冒犯到的勃然大怒。
他瞅着谢文文,嗔怪他胡乱称呼自己,毕竟他们也还不算多熟呢。
彼时,外边的街道已经不复来时的喧杂,有种逐渐消停的静谧,劳苦了一天的人们,这个时候大多已经回了家休息,为着第二日蓄势待发,独有一些还踽踽独行之人。
靠着车厢,感受着马车的行驶,摇摇晃晃的像是一叶在海上的轻舟。谢文文望着那喜形于色的少年,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和为数不多的伤心。
“你怎么这样啊。”他用嗔怪的语气说着:“你以前……可乖了。”
谢敬丰幼时的性子和如今大不相同,幼时,不知是不是他生身母亲的缘故,谢敬丰很乖,小小的一团,站在你脚边,稍有不注意还会踩到他,他总是会安安静静的等着自己带他去玩,就算跟着他犯了错被罚思过还是罚跪,他也极为认真,那个的时候他还不懂做这些的时候可以适当的偷懒。
他的母亲虽然不放心谢敬丰跟自己玩却又喜欢让他跟着自己,他母亲的心情是十分复杂的,以前他或许不懂,可自从去了游京后,再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