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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者是个看着约莫三十而立的青年,面容刚毅,挺拔威凛,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饶是见了王令嗣也并不会流露什么神情,但王令嗣早已经习惯了他这般。
室内并无第三人,但凡是王令嗣要与人议事之事,屋内屋外都不能留人,为的就是以防隔墙有耳。
他将自己事先临摹好的名帖交于对方,并交代:“去,用谢三的名义,在我们的私坊多制几份名帖。”
“谢三?”林安初始不解,直到王令嗣同他理清这人的身份。
“谢敬丰,北境王府第三子。”
林安纵然身为王家心腹,自然不是只会听令办事的人,也有自己的谋略。谢敬丰的身份经他这么一说,他便知晓王令嗣是要如何。
“可是……谢氏的人怎会被我们利用?那名帖也不是只挂个名号那么简单?若是没有什么印证谢氏身份的信物,以后并不能作为可用的证据。”
林安条理清晰,王令嗣自然也不是糊涂的,光凭对方一句话的确不可能成为他们光明正大印在名帖上的名号,不过谢敬丰那样贪图享乐的人,为了让自己享受,可不会认为信物是个什么大不了的东西,早在王令嗣答应他的时候,就已经向他索要了信物。
谢敬丰那个蠢货,王府的信物说给就给了,饶是身边的侍卫拦都拦不住,还大言不惭根本无所畏忌,一个信物,能掀起什么风浪?
想起谢敬丰那愚不可及的样子,王令嗣便面露讥讽。
“怕什么,人家答应的好事,我们还能推拒不成?这是他的信物,全权印在名帖上。”
林安没想到王令嗣这么容易就拿到了他的信物,有了信物这事的确就好办多了,可以说一帆风顺。当然有了谢敬丰的掺和,他们也不必畏手畏脚,如此说来,谢敬丰的出现并不算什么坏事,起码,给他们当了挡箭牌。
“是,属下这就去办。”
待林安拿着王府的印鉴出去,王令嗣思索一番,还是觉得先去跟王白鹤通口气才是。
先前,在满月楼的事上他们只敢暗度陈仓,明白的幌子都不敢打,虽然也未留下隐患,但总归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如今轻而易举的将王府扯进了满月楼中去,可以说是意外之喜,日后就是要查出什么,一旦有了王府的牵扯在,最终要问罪的也只是王府罢了。
谢氏这么些年在北境盘踞,虽然是为了固守边疆,为了卫国操兵练马,可落在游京那些人眼里,无所谓是拥兵自重的忌惮。
是而,谢氏已经不敢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