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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讳显得生硬,这一点是与其他地方不同的。
这一声敬哥儿让谢文文错愕,瞬间梦回十年前。
母妃是个温柔多情的女子,她每每唤敏哥儿的时候,都比别人好听,谢文文以前就喜欢依偎在她怀里,听着她一遍遍的叫自己敏哥儿,**着他的后脑勺,然后细细说着话,头上的朱钗晃动,时而会发出清脆的声响,比之弦乐之声有过之而无不及。可是有时间生气了,对他的称呼就带上了薄怒,就是连名带姓的直呼谢敬敏了。而外人称呼他是谢二公子,独有家里人可唤他敏哥儿,可除却母妃,很少人会这样唤他,兄长叫自己敏敏,一个之前他特别讨厌的称呼,一度让他以为这个称谓是小妹的,而不属于自己,有时候也会顺着母妃唤自己敏哥儿;父王对自己的称呼,顺着兄长来,但有时候会在觉得自己不争气的时候直接叫自己老二。但,在家的那九年,也不过白驹过隙,那声敏哥儿从未让他觉得遥远,毕竟,那时候的自己根本不知道自己会留在北境多久,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还会一去不归。
他在北境最后的记忆,是父母不舍落泪,他们看着自己招手离别,看到了围满了一路的人,目送着自己远行,可从始至终深知这条路是被迫给他选择的他们都没喊出一声儿来。
当时的他只以为父母是太过不舍悲痛,多年之后的他才知晓这不过是因为算计从未平等的对待过他。
如今都已经站到了北境的土地上,他,是否还要回家?
这个问题让他困惑而不知,他不知道自己如今在这里算什么,更不知道回去的意义,如果多年前,一腔孤勇的他还能回去要个说法要个真相,可如今已经坦然接受一切事实的他不再执着于真相谓何,总之,都是这样了,得过且过吧。
十年了,或许他站在他们面前,都已经认不出他了吧,或许,丰哥儿和蓁蓁已经忘记了自己了吧。
一声称谓,平白惹得他悲从中来,王令嗣却是不知这是怎么了,突如其来的就悲伤起来,让他一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了?可是我的称呼不好听?”
看着谢文文眉目上染上的忧郁,王令嗣以为是自己的缘故,十分的自责与无措。
从方才的经历来看,他知道谢文文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可却不知他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不过一两句话而已,就让他露出了如此悲伤的神色。
谢文文提起笑脸,但脸上的难过之色并未消退,却似是不欲让人因他而自责,故作轻松道:
“跟你没关系,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