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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朝他笑了笑,牵着牛过去,碗口粗的大树上,有几圈凌乱的深深勒痕,这里应该就是供医馆客人停放牛车马车的地方了。

栓好牛,大丫在旁边寻了处干净的石头坐下,不时伸长脖子,向着医馆内张望,里面乌泱泱一群人,完全看不清情况。

“担心的话,你就进去看。”那药童十分和善,“牛车我帮你看着,保证不会让人牵走。”

大丫看看牛车,又望望药童,他所坐的位置,确实抬头就能看见牛车,但她仍是不放心,这头牛是他们家最重要的财产之一,若是丢了,李氏怕是会打死她。

她朝那药童笑了笑,礼貌拒绝:“谢谢你,不用了,我就在这儿等着。”

想了想,又小声补了句:“进去也帮不上忙。”

药童点点头,没再多说,低头专心碾着药材。

时间点点过去,下午的阳光越发毒辣,逼人的暑气蒸得大丫汗如雨下。

在她衣衫都要滴出水来之际,她终于看见徐玉兰出来了,只有她一人。

大丫连忙起身,上前询问:“怎么样?马大夫怎么说?”

徐玉兰的眼泪又滚了出来,似哭似笑:“救过来了,大夫给喂了药,不一会儿我爹就醒了。”

她吸了吸鼻子,“大夫说后面还得吃药清除余毒,我、我们家没那么多钱,马大夫心善,让我过来找药童辨认抓地虎,回头去山上采摘,捣烂敷在伤口上就行。”

徐家与王家一样,也是杏花村的外来户,二十多年前,徐氏兄弟逃荒来到杏花村,灾荒过后在这里安家落户。

徐家大伯是读书人,还曾考上秀才,当年在村里很是风光,可惜好景不长,考上秀才不久,徐家大伯就病逝了,只留下遗孀孤女。

这些年,徐大河不仅要顾着自己家,还得照看寡嫂侄女,日子越发艰难。

“抓地虎?”大丫眨了眨眼睛,我们村的山上有药材?

脑海中模模糊糊闪过一个念头,不等抓住,她脱口而出:“我帮你一起辨认。”

“好。”徐玉兰现在脑子还是乱糟糟的,能有个人帮她辨别、记住,自然求之不得。

很快,药童拿来一枚干枯的羽型草叶,左右对称分布的细叶上,依然是对称的更小羽状叶。

大丫一眼就觉熟悉,很像常见的一种野草,只是她见到的是绿色的。

药童语速缓慢,细细给她们讲诉抓地虎的详情,“这是晒干后的样子,新鲜的是绿色,多长在阴暗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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