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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教她画画,她不得偷着乐吗?”男人此时才真正放下心来。
王楚安站起身走到画板前,“这是弟妹的画?”一幅秋季落叶图呈现在两人眼前。
男人瞥了一眼王楚安,他无奈地揉了揉脑袋,他总觉得小崽子不是画画的料。
“是,是我家小崽子画的。这鬼画符的画真是上不了台面。让你教她也真是屈才了。不过师兄你放心,她要惹你生气,不好好学,你就往死里揍她,你想怎么打怎么打,想怎么骂怎么骂,这个我不会惯着她。”
男人的想法很简单,他要让小崽子学个一技之长,他生怕哪天自己战死沙场,到时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崽子在饿死街头。
男人最近反复琢磨,即使自己给她留再多的钱,都不如让她学一技之长。她那傻头傻脑的小笨蛋,即使给她留再多的钱,估计也有让人骗光的一天。
王楚安侧脸看向男人深邃的眼眸,不解道,“你天天捧在手心里的金枝玉叶,也舍得让我打?”
“舍得,怎么不舍得?只要为她好,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师兄,你等我一下。”厉庭川慌慌忙忙地往楼上书房走。
再等下楼时,男人手里多了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竹条,男人郑重其事地将竹条递到王楚安手中。“这根竹条以后就交到师兄手中了。她不听话,不好好学,你就给我往死里揍,我绝不拦着,也绝不心疼她。”
看厉庭川的样子有点寄命托孤的意思,这倒令王楚安百思不得其解。
“庭川,为什么这么做?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你就是养她一万年,你也养的起,没必要打着骂着,非要让她走艺术这条路。”
男人将手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师兄,我过得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在什么都好说,可假如有一天我死在了战场上,就她那榆木脑袋,我即使给她留座金山,她也得被人骗光了。”男人说到这里竟热泪盈眶。
“我得替她早做打算。”男人苦笑着看向恍然大悟地王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