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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夫人!”飞凤屈膝跪地,悔恨而愧疚,“少夫人游园时遇到范自鸿,被他擒住,已出府了,叮嘱我不可尾随,尽快报讯回京城。”

“范自鸿?”傅锦元霍然起身,脸色骤变,“娇娇被他捉走了?”

“是。范自鸿突然出手,属下不敌,他便挟持了少夫人,说若敢妄动,便立时取少夫人性命。少夫人与他斡旋,答应跟他往河东去,叫我递信回京城,夫人想必会请锦衣司出手,设法营救。”飞凤垂首,咬牙道:“是我护卫不力,待递完消息,必来请罪!”

她是韩府的人,傅锦元当然没法责备她。

原本散心的女儿被逆贼劫持,傅锦元又是震惊又是担心,也不敢耽搁飞凤回京报讯,只仓促问道:“范自鸿怎会在府里,当时还有旁人吗?”

“大人可问问蔡少夫人,不过少夫人的意思,是别太声张。”

飞凤并未隐瞒,将那库房的位置和事情经过简略说了。

傅锦元颔首,知道此事声张出去,傅家这窝藏逆犯的罪名必难逃脱,遂叫她赶紧回京,他满心震惊,带着脸色苍白的宋氏,往长房去找蔡氏。

……

令容被范自鸿挟持,从后面翻墙出去。

这条后巷是傅家仆人用的,因离街市颇远,平时走的人不多。令容虽是府中千金,平常都是正门出入,从没踏足这一带。范自鸿似是熟门熟路,往北走了百来步,有个小小的马厩,里头绑着匹马,周遭无人看守——显然是蔡氏按范自鸿的意思备下的,方便他逃命。

范自鸿行事比长孙敬还狠,怕令容出声招来锦衣司的眼线,另扯一段布将她嘴巴缠着,而后翻身上马,悄悄走远。

那马蹄上裹得严实,走过深巷,几乎没半点动静。

令容时隔三年又遭此罪,心里恨得要死,却半点也不敢发作。

当初长孙敬捉她,只是拿她做个盾牌,两人并无私怨,长孙敬虽凶神恶煞,毕竟没伤她性命。范自鸿却截然不同,韩家跟范家已成死敌,京城范家被抄,他挟太子而制朝堂的谋划又被韩蛰彻底斩断,这一番逃匿躲藏,仇恨已深。

他敢那般明目张胆地入宫行刺太子,可见疯狂,这样的人行事并无章法,若当真凶性发作,哪怕未必会取她性命,随便往她哪里出手,她便难以承受。

此时此刻,只能委曲求全。

身在敌手孤立无援,心里害怕,却反而不像平常似的想哭。

令容精神紧绷,竖着耳朵听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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