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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可要召她来对证?”
杨氏说得不疾不徐,却因手握铁证,底气十足。
韩镜神色冷沉,断然没想到万般疼宠的外孙女会做这样的事。
——杨氏的性情和手腕他很清楚,既然敢说这种话,显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出了这等事,没把唐解忧拘来这里对症,已是很给他留情面了。
他旋即看向韩蛰,“你那边呢?”
“孙儿昨日已问了锦衣司里旁的人证,唐敦拿出的那幅图是他寻了老画匠,按唐表妹的口述画的,借职务之便给孙儿,是为挑起疑心。那案犯在京郊已有数日,他压到前晚来报,是为激孙儿出城,断了傅氏解释的机会。那禀事的时机也是唐表妹给他递的消息。”韩蛰眉目冷沉,看向唐敦,“这些事,唐敦已认了。”
韩镜脸上已是铁青,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强压怒气。
“唐敦——可都属实?”
唐敦紧贴门板站而立,面色苍白而颓丧。
杨氏和韩蛰禀话时,他便天人交战,一时想着韩蛰的狠厉和素日的赏识重用,一时又想到唐解忧哀戚的哭求和隐晦的威逼利诱。倘或他早些听到风声,也许会去杀了人证,将那副画推得干干净净,抵死不认,但如今韩蛰有铁证在手,他无可抵赖。
他抬头,看着一手将他提拔起来的韩镜,最终愧疚垂首,“是卑职一时糊涂。”
韩镜端着茶杯的手颤抖得厉害,没忍住狠狠摔在地上,热茶四溅。
“混账!”他对着唐敦,厉声怒斥。
厅里鸦雀无声,令容站在杨氏身侧,被韩镜那怒容吓得心惊胆战,害怕之余,又忍不住瞟向唐敦,希望他能抬起头,让她再看看那张脸。
——方才匆匆一瞥,她总觉得,那张脸似曾相识。
但唐敦只是垂着头,再也没抬。
没人敢出声,韩镜缓了半天才压住怒气,厉声让唐敦滚出去,怒容坐了片刻,才向杨氏道:“既然如此,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唐敦的事,自有锦衣司的律法处置。而至于解忧,”杨氏叹了口气,“当初媳妇入府时,三妹还没出阁,您和太夫人疼爱三妹,怜惜解忧孤苦,媳妇都知道。不过这孩子存心不正,若还放任,怕是早晚会生祸事。”
“是该好生教导了……”韩镜喃喃。
韩墨便在这时站了起来。
先前一番言语往来,他都保持沉默,这会儿一起身,众人便齐齐看过去。
“解忧的事,儿子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