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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遭了趟罪,还没见他有半点歉意!
亏她还特意留了好酒,想等韩蛰回来给他尝,没想到等来的却是这个!
越想越委屈愤懑,令容又打个软软的喷嚏,别开目光,“夫君肯信,我便放心了。夫君若还有要事,就先去忙,我喝了姜汤,自会骑马回去。”
“城门早就关了。”韩蛰随口道。
令容愣住——方才急着追出来解释,竟忘了这个!夜间城门一闭,出城尚需持手令,入城更是不易。想了想,她便站起身来,“那我暂且投宿客栈,明早回去,夫君先去忙。”
说罢,将那宽大的外裳还给韩蛰,出去叫伙计栓马,又要了间上等客房。
韩蛰仍在回想今晚前后因果,拿起令容抄的情诗,觉得碍眼,随手撕了,出来就见她已上了楼梯,走得飞快,头都没回。
怎么回事?方才还好好的。
那伙计已凑了过来,“客官您住店还是……”
韩蛰皱眉,“她住哪间,带我过去。”
伙计应命,带着他上楼梯。
韩蛰敲了敲屋门,就听里头道:“是谁?”
“我。”韩蛰声音低沉,挥手叫那伙计不必再伺候。待屋门吱呀开了,进去一瞧,令容已解了斗篷,满头青丝拢在肩头,神色淡淡的,退后半步请他入内,“夫君不用去忙吗?”
“不必去了。”韩蛰自回身锁上屋门。
令容“哦”了一声,指着里面,“那边有温水。”说罢,也不帮他宽衣,自往榻边去铺床。
待韩蛰随意擦洗后出来,就见她已在床榻内侧和衣而睡,面朝里侧,呼吸均匀。榻上唯有一床被褥,不过足够宽敞,令容睡在里侧,给他留出大半,中间的被子压出一道半尺宽的痕迹,泾渭分明。
他觉得令容举止有些古怪,却摸不准,遂吹熄蜡烛,合衣睡下。
心里颇多疑惑,唐敦的美人图、丫鬟的桃花笺翻来覆去,不由又想起浴房里的对答,说的话记不太清了,就记得她藏身在香汤中,秀肩雪脯隐约可见,脸颊被热水蒸得通红,眼睛湿漉漉的,娇艳柔旖胜过水面浮动的花瓣。
韩蛰侧头向内,令容睡得安静,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
……
令容睡到后半夜,觉得小腹不太舒服,似是隐隐作痛。
睡意昏沉,她缩了缩身子,觉得旁边似有暖意,便凑过去。那隐痛一阵阵地传来,像是前世那场暴雨肆虐,让人觉得身上冰凉。她在朦胧睡意中循着暖意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