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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徐安躺于其中,以作简易步舆用。

见是高将军前来,老陈忙唤士卒暂止前行,迎上前去急切开口:“将军,适才我看行军已缓,可不能停,虽我用真气护住他心脉,但也快撑不住多久了...”

高登并未将偏将禀报之言说与老陈商议,是因此事太过重大,牵扯的乃是统军大将,没有真凭实据,即便是高登也不敢随意妄言,听得老陈提起暂缓行军之事,只将话题转到伤重的徐安身上。

“你不是说能撑得住三五时辰吗,为何现在...”

“高将军,我的真气是能护住徐将军三五时辰,可...徐将军受伤太重,若再以真气传入他体内,只恐他撑不住了。”老陈眉头紧锁,如实回道。

高登一张面孔已冷的让周遭士卒纷纷低头避开,不敢直视自家将军的目光。

“传斥候。”高登沉默片刻,冷言开口。

盏茶功夫,斥候已拍马而来,单膝军礼,高登眼神不移,盯着面色已微微泛青的老徐,沉声问道:“距雁北城还有多远。”

“不足十五里!”斥候如实相报。

“以现在行军之速度,多久能到。”

“若全速进军,半个时辰内,必能赶至雁北城下。”斥候在心中稍作推算,据实答道。

高登闻言不语,只侧目望向老陈,见老陈稍稍点头以示,方才开口:“再去传令,所有人不得懈怠,务必在半个时辰内赶到雁北城下。”

斥候闻言行礼而去,不多时,令已传至巡守军上下,高登并未再前去领军,而是守在徐安身侧,纵马前行...

直至这巡守大军离开,道旁林中方才显出一人牵马身影,离得近了,才见人衔草,马衔枚,望得巡守军远去,这人凶恶面上微显阴险笑容,啐去口中嚼着的短棒,从马背行囊之中取出只信鸽,在其足间捆上枚小小印信,向天空用力抛去。

在行囊中闷了许久的信鸽,终是不再被束缚,立时展翅高飞,直冲云霄,向着雁北城而去...

——

雁北城,通古轩内,三人围炉氤氲,却非团圆,桌前三人各怀心事,但面上却是一团和气。

“王恒敬大人一盏。”王恒端起酒盏,抬盏敬酒道。

晋使轻摇盏中美酒,亦同样凝笑举杯:“王公子此番立下大功,这一盏,当时在下敬王公子才是。”

王恒身侧许漠,虽是对通古轩中交手一事耿耿于怀,但眼下晋使乃是自家公子座上宾,也只得随公子一道端起酒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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