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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故,带了能打架的,可二十来人对他们这边十来个,简直像割草一样容易,铲过就倒,片刻便被五花大绑,扔在货舱底下。
曾海胖脸挤眼,还想着脱身,哇哇大喊,“知道我是谁吗?我要是有什么事,你们谁都别想好过!”
墨紫从千牛卫中走出来,微笑着问,“曾老板是什么来头?说给我听听吧。”
曾海认出墨紫,态度不收敛,气焰更嚣张,“我就看着你眼熟!红萸墨掌,你竟敢带人偷袭我?打一开始,我就瞧不惯你油里油气。跟富贵教养半点搭不上,从船帮子里混出来的杂货。哪个眼瞎的找你当掌事,还敢在这儿抢我的船?我曾家大老爷任当今太子太傅,二老爷任中州刺史,三老爷四老爷掌三省粮米商铺,一句话就能让你成乞丐。告诉你,赶紧放开我,还能看在同行份上,就当今夜一场误会。否则,定叫你红萸再不能造船,滚出船行。”
“来头可真大。”墨紫哦哦有声,“不知曾老板是哪房里出来的?跟你家一二三四老爷谁最亲?有没有亲近到可以为你掉脑袋?”
曾海吐口水,“你少吓唬我!当自己朝廷命官啊!告诉你,就算真是朝廷派来的,我也不怕。捉贼拿赃,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干了掉脑袋的事?”吓唬他?呸!
“她不是朝廷命官,我是。”元澄的脸在火光中清晰起来,“中书舍人元澄,奉皇上直命,对威胁到此次会谈之危事有便宜处置权。曾海,你刚才亲口承认这船货运往达赫川船场。达赫川在大求境内。离伍是大求最有权势可那的外家。自大求对玉陵开战,大周已封锁国界,两国连寻常商货都不能往来。难道你不是明知故犯,罔顾大周法明令?”
曾海听到中书舍人时,有点不以为然,再听是皇上直命,神色才正,不过开口却还是狡辩,“元大人,大周封锁国界,不与大求通商,三岁小儿也知。只是,国法虽严,也讲人情。大人可听说,边界仍有贸易流通,虽说不能同以往相比,但也并非全然禁止。两国交战,与百姓何干?该过的日子还是要过。曾海并非罔顾国法,实在是与达赫川合作多年,还订了年契。不过就是卖它一些木料,此契完成,两国恢复来往前,曾海也不会再延契。大人要是听了小人之言,以为曾海与大求做什么通敌卖国的买卖,那可就是天大的冤枉了。就是给小人十个胆子,小人也不敢啊。我们中州曾氏受皇恩浩荡,是我皇忠心耿耿之臣家。我曾海虽然只是旁支子弟,可到底也姓曾。这事,是我曾海糊涂所为,与本家无关。但要论死罪,小人是定然要喊冤的。那些大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