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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地说:“我素来体健,些许酒,不碍事。”他已经成瘾了,也需要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广平郡王不得不把话说得露骨一点:“酒多了不但伤身而且伤神,还误事。万一圣人那里再有事相召,阿爹再到得晚了,可如何是好?”
太子一时火起,这事是他的耻辱,亲爹病了他是最后一个到的,众人轻蔑的目光让他永生难忘。手头有什么就捞什么往广平郡王身上镖:“你也来笑话亲生父亲么?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要你来插嘴了?”
广平郡王反射性地躲过,不料扔的这是个瓷器,没砸着人,碰一旁柱子上撞了个碎,碎片飞溅,在广平郡王脸上划出一道口子来。广平郡王脸上火辣辣的疼,虽不至于,至少得休养一个礼拜才能没痕迹。满心都是悲哀,小时候他爹不是这样儿的!
得,他也得躲一躲羞。还没躲好,皇帝想孙子了,叫他过去说话。广平郡王是皇帝对于拿下太子的一大顾忌:萧绰真是个好孩子,长得好、人品好、出身也好。每每对太子不满意的时候,广平郡王一到皇帝面前陪着说说话、骑骑马、练练武,皇帝就会想:“这倒是个好孩子。”
说来皇帝已经生了一些废太子的心思,只是念头不强烈,废太子,放到什么时候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好好的储君,你说废就废,就等于告诉天下人:我看你们未来老板不顺眼,让他滚蛋了。这让已经琢磨了未来老板行事风格、准备了许久的众多员工情何以堪?
明着看来,太子脾气暴躁了些、身边小人多了些,可他立了二十多年了,街边随便拉个什么人来问太子,大家都会告诉你是皇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他还居长。
皇帝也很犹豫。
直到他看到广平郡王脸上的伤:“你这是怎么了?”
“不小心磕着了。”
[你家磕着的伤口跟被刀拉了似的啊?]皇帝哼了一声,没再多问。等孙子一走,就叫来怀恩:“我记得当初给东宫分派人手的时候,特特叫你把几个调-教得好的徒弟调到东宫伺候的,这些人,如今还在吧?”
怀恩心说,当初从东宫扒拉出来那一堆东西的时候就用的他们,您现在还这样问呐?哈着腰回答:“都在的。”
“去打听打听,东宫出了什么事!广平郡王的脸,在东宫是怎么伤的。”本来好好的,从东宫晃了一圈儿回来就毁容,当皇帝傻啊?
怀恩老同志,宦官,前文有出现,隐形郑党。他要是不告东宫的状,鬼都不信!他告状绝对有一手,一张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