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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莫不如此,像这样儿的,是忘了本意,根本是在斗富了。却不知一举一动中透出来的才是底气呢,所谓‘于细微处见精神’说的就是这个吧?”
池脩之见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忍不住又扑棱了上去:“令尊早朝,仆从不过二、三人,谁又会不拿他当宰相了。有些人出行动辄前呼后拥,也未必见得人品有多贵重。凡事简单些就好,譬如从你府上到先生府上,直行便可,非要绕上半个京城,莫不是脑子有病?”
郑瑞噗哧笑了出来。
郑瑞终于说了一句:“时候不早了,阿琰,叫阿庆给你重梳了头去。”
池脩之带着点儿了然地看了看郑瑞,看得郑瑞心里发虚,才对郑琰道歉:“是我的不是了,七娘已经是大姑娘了。”
郑琰咳嗽一声,说是也不合适,说不是也不合适,有心耍赖不答话呢,又不太礼貌,终于还是倚小卖小地嘟囔了一句:“都是他们摸来摸去的,我都习惯了。”从皇帝开始到苗妃到爹妈到庆林长公主一干人等,那是经常摸她的脑袋的,搞得她都忘了自己瓤儿早就是个成年人了。
池脩之于是很中恳地道:“再别叫旁人摸了,这样不好。虽说现在还未及笄,只怕现在惯了,以后长大了也不以为意了,对你不好的。”
郑瑞心里一万头神兽在狂奔:先把你那爪子从我妹头上拿开再说这样话啊魂淡!
池脩之但笑不语,淡定收手。郑瑞快要拿眼刀把阿庆给剜成骨头架子了,阿庆很是莫名其妙:七娘还小诶,池大郎也只是个小小少年,还是师兄妹,只是亲昵地摸摸头,六郎这是怎么了?
终于,池脩之再三催促郑琰梳头去:“时候不早啦,你得早些回去了,叫父母担心就不好了。”语气带着遗憾,令人不由想起他爹妈都没了,心底柔软了起来。郑琰乖乖点头,招呼阿庆去后面梳头。
郑瑞背上冒汗,打个哈哈:“时候是不早了,大郎不回去么?”
“我就住在这坊里,并不怕宵禁的。”总之他是要送行就是了。
“你到底要干啥?”郑瑞直接问了,手里捏着两把汗,反正吧……他是宰相的儿子,郑琰的哥哥,还是池脩之的师兄,自觉问得理直气壮。池脩之生得再好看,郑瑞眼里他还是猥琐的!郑瑞本人也是个少年,完全注意到了池脩之眼神的一系列变化。
先是跟郑德兴似的蹭饭式绿光,再就是像郑琰捏兔子耳朵式的红光,最后又转成绿光了!最后一道绿光特别熟悉,依稀仿佛是郑靖业看老婆式的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