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骰盅揭开,连续第十一次开出了双数,宝娜又一次输掉了。
有人在她身后捅了捅她的腰。
“别玩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没有几个人能赢钱回去的。”,那个人压低了声音。
宝娜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个男人,他看起来和宝娜的年纪差不多,一身白棉布的衬衣洗得有些破旧了,一条紧身马裤,一双硬皮高筒马靴。
他是黑色短发,皮肤也略显黝黑,大概是来自南方的几个大岛屿,鼻梁高挺,一双略有些忧郁的黑眼睛,像是个落魄的贵公子。聬
“行了盖约,玩几千金币一局的赌博,想想你的一辈子里会有几次?既然有人愿意出钱让我玩个痛快,为什么不?”
宝娜转身拍着男朋友的肩膀,本来明净美好的眼神里已然有了疯狂之意。
现在,她已经输掉了自己接近一年的薪水,但只要,只要下一把赢了就好了,她以后依旧还能坐在弹棋的台上悠哉地弹棋,凭着兴趣和赌客们打情骂俏,然后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为自己掏钱。
至于输?
这不是她思考的范围了,反正她一分钱都没有存,欠赌场八十金币和八百金币也没什么区别,下场都不会好看。
盖约看了一眼桌上堆积如山的金币,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坐在了宝娜身旁。
确实,钱太多了,多得让他们这种口袋里空空的下层人不愿意放弃。聬
要是幸运女神眷顾,宝娜今天赢下的钱够他们浪迹天涯,找个安静地地方潇潇洒洒过上一辈子。
“这次翻倍下,八千金币,我们赢个好彩头。”
说话的是温森,他的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仿佛输掉的钱和自己完全没有关系。
宝娜看着被招待生们推上来的、如同潮水般金灿灿的金币,一时间兴奋地有些发抖。
“还压单...”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实际上她的指甲早就深深地嵌在了手心之中,但她却浑然未觉,姣好的面容在这一刻犹如狰狞的恶鬼。
“好。”聬
荷官瞥了宝娜身后的温森一眼,她樱色的红唇上点缀着闪亮的薄片,玳瑁色眼睛如群星闪烁。
温森却显然没有搭理她的性质,只是轻佻地和周围的女孩们吹着口哨,像是花丛中的皇帝。
荷官将目光移开,确认了这一桌上其余零碎的赌注,然后便合盅。
似乎是这里太热了,又或者赌注太大了,荷官也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