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荡:本来钱魁就不是他的人,生死之际轻重缓急,是人之常情,过分强调自己尽力反而就假了。
顾名宗果然也不介意,微微一笑道:“你没事就行。”
这时阿肯已经带着两个手下顺绳梯爬上来,又用钩子吊住顾远生父的轮椅,把他整个人吊上了直升机。保镖仔细搜过雇佣兵的身,没有发现任何武器,便走向驾驶员:“没问题!”
驾驶员点了点头,直升机在半空中调转方向,往内陆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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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宗走到轮椅前,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孪生兄弟如今衰老憔悴的昏迷的脸,久久没有说话。
机舱里有种奇怪的沉寂,只听螺旋桨带起的风声从舷窗外隐约传来,一阵阵仿佛潮涌般的呜咽。顾名宗站在轮椅前两步远的地方,就这么安静观察了半晌,突然转头问方谨:
“待会我把顾远找回来,你不怕他知道事情的始末以后跟你翻脸?”
“翻脸又如何?”
顾名宗说:“我以为你很爱他。”
方谨闭上眼睛,片刻后才淡淡道:“……最近他开始对我起疑心,就让人私下调查,等我发现的时候这几年和您的关系已经都被他知道了。因此,与其死拽着注定要失去的感情不放手,在嘲笑中扮演一个狼狈退场的怨妇,不如抓住最后的机会从实力上将他彻底击倒,踩在脚下……”
“就算会面对轻蔑鄙视的目光,也起码要站在更高的地方面对;如果那鄙视是从下往上来的,就更没有必要在意了。”方谨顿了顿,反问:“这不是您多年以来教导我的吗?”
顾名宗的目光中似乎带着惊奇,半晌才感叹道:“怪不得你这次这么听话,原来如此……倒确实是你的脾气。”
“我只是按照您言传身教的那样去做而已。”
顾名宗笑起来,招招手道:“过来。”
方谨走上前,站定在他面前。
“等顾远回来后,我会当面告诉他你是取代他的继承人。姓顾的家族产业和信托基金将全数交托给你,我死以后,你就是这片商业帝国的主人。”
顾名宗近距离看着方谨,目光从他湿冷青白的脸颊流连而下,仿佛在欣赏自己一生最得意的,完美的作品。
“我上次就说过,方谨,顾远他不适合你——并不是说他不好,而是你跟他属于完全不同的两种人。当初你从德国回来跟我说想去远洋航运工作,我同意了,本意就是希望你有一天能看清这一点;虽然中间出现了这样那样的意外,但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