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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记者还要说话,王居安已挡在苏沫前面,先他一步开口:“如果今天安盛跌停,这位先生,你持有的股票还值多少钱?是继续持仓还是尽快割肉?现在的卖出价和你的心理价位有多少差额?接下来的提案能否有助于经营业绩的好转?某些不实小道消息的传播是否会形成更大利空,导致资本损失的进一步增加?”
那人不防,对着一连串提问吭巴了半天。
王居安加重语气,不屑里带着愤怒:“这才是你们应该关注的问题,而不是在这里张家长李家短地欺负一个女人,或者只顾着操心我王居安下半身的**……”他转身握住苏沫的手,稍许示意,“以及,下半生的幸福。”
她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冰凉,这一刻像是风雨中跋涉的疲惫旅客,忽然被带入一处干燥温暖的住所。
他细细打量她一眼,似还想说点什么,末了却只低声道:“跟着我。”
苏沫任由人牵着手,一路出去,有人拿起相机,她虽极力保持镇定,却忍不住伸手挡住脸,步子更急,冷汗涔涔。
他回头,几乎将人拢进怀里,伸手替她护住头脸,阻止道:“不要拍照。”
有年轻人不听,偷偷摸摸地摆弄手机。
王居安更怒,指着那人:“你,不要拍了!”
苏沫听见他的声音从胸腔传来,闷闷地直击耳膜,她下意识低下脑袋,半边脸埋近他胸膛,感觉他收拢了臂弯,紧绷的肌肉和惴惴心跳,忽生出一种不管不顾亡命天涯的决绝。
小伙不信邪。
王居安瞧他一眼,过来拿起他的手机,直接扔出窗外,会议室位于十五楼,掉下去连点声响也没有,对方急得跳起来理论,却被他满脸煞气镇住,一时间讷讷地语不成句。其余人也都心有戚戚焉,纷纷遮掩住手里的照相工具,没想要拍照的,也不由自主伸手摸一摸口袋里的电话。
两人进了电梯,苏沫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下来,想挣脱他的手,他却不放,反要帮她擦泪,被她一把拍开。他哪里肯依,低头瞪过来,像是和她有仇一样。
电梯下了一层,呼啦啦进来几个人,苏沫勉强擦干眼,往他身后站了站,两人都目不斜视,各自的手却在底下打官司较着劲。
到了停车场,王居安直接把人拽到自己的车旁,苏沫挣不过,哽咽道:“我有车……”
他毫不留情地戳穿:“那是安盛的车。”
苏沫不觉呆了呆,昨日还是繁花似锦,如今前途已呈末路,越想越咽不下去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