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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外难闻,燃气的熏香根本掩盖不住,宫女们神情紧张地进进出出,表情紧绷,大气都不敢出,心里那叫一个忐忑。
薛太后阴沉着脸,盘问了好几番服侍的宫人,又将近身伺候的宫女打了个半死,气急败坏地呵斥,“一个个都是废物,贤妃怎么会突然会见血,是不是你照料不周,或者心存异心,要是被哀家揪出来,全都要剥皮抽筋!”
愤怒尖利的声音激荡在殿内,地上跪着的人战战兢兢,摇头喊冤,贤妃为何突然不适,她们真的不知道啊。
薛太后最为信赖的卓太医伸手擦了脑门的冷汗,又擦了一把手,打了个千儿,恻然说道,“回禀太后娘娘,贤妃应该吃了冲撞胎儿的东西,无色无味,药性极其霸道。”
具体是什么药,卓太医暂时说不出个所以然,薛太后眼神微变,摔了一个茶杯,恨恨道,“查,给哀家彻查,哀家眼皮子底下谁敢造次!”
小厨房人人自危,但事情有没有做,心里有本账,调查时的场面倒也没过于紊乱。
他们给贤妃做的膳食格外小心,一道菜肴好几个人照看监视,全都是庆阳宫的宫人,他们哪能做什么手脚,也没那个胆子。
沈琅闻讯过来,鼻子被那股气味冲撞了一下,沉着脸没有进内殿,只是问太医贤妃目前的情况,孩子能不能保住,太后支支吾吾,话语十分委婉,跪地上请罪,诚惶诚恐,“臣无能,臣尽力。”
“她果然没福。”
沈琅冷着脸叹了一口气,心里也不算太难过,反正琳琅那胎已经很稳,是个皇子。
感慨一句,沈琅重新坐着龙辇离开了。
内殿榻上,薛姝整个人好似被吸走了大半的精气神儿,眼眶泛红,用手捂着刚刚止血的腹部,好似被挖了肉,盯着宫女递来的黑色药汁,皱着眉头,一副想作呕的情态。
她想不通,孩子为何保不住,,下一刻她好似想到什么,拉着捧药的宫女问,“霜玲,皇贵妃的孩子是不是也没了?”
她知道,父亲和姑母谋划除掉谢琳琅的孩子,特意从大月氏那里弄来了点打胎秘药,只要一点点就能杀胎于无形,谢琳琅应该也出事了。
“娘娘…皇贵妃没事…在听戏。”
霜玲支支吾吾道,表情不忍,娘娘骤然没了孩子,身体元气大伤,皇贵妃却有兴致看戏派遣,显然心情很好,龙胎也没事。
“什么!她怎么可能没事!”
薛姝瞪大了眼珠子,声音震惊而可怖。
“皇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