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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衡挨打的事,瞒得再紧也瞒不过王府自己人。
晏驰高兴得喝起药来都带着欢笑,就是晏弘扫过来的目光有些冰冷,让人不能尽兴。
也想去外头溜达溜达,看看致远堂的笑话,无奈沈夫人早知他会有想法似的,把通往王府那边的院门着人看严了,只留这边厢对街开口的角门留作出入,也只能断了念想。
养病期间老实读了几日书,这日却碰上沈栖云与卢氏为着沈芙将要发嫁的事来登门。
沈芙倚借着家中早年的人脉,三年前已经许给清河许氏家的老三。
这许家老三一房因着在刑部当差,故而也迁到了京师,沈栖云进京之前,便已去信许家提及婚期,这回约摸是商量好了,已经择在八月上旬。
晏驰不掩饰对林夫人母子的排斥,同样也不隐饰对沈家的不满,毕竟,当年沈夫人因为觉得欠了娘家的恩情,是想过要把沈芙许给晏弘,放在身边当女儿疼,以此报答娘家哥哥们的。
但结果人家瞧不上他们,生怕靖王来日事败引祸上身,早早地就许给了许家。
晏驰看不惯晏弘还维持面子情招待他们,也不耐烦与他们交谈,见东边门开了,便信步到了府中。
遛达没两圈,就在庑廊下与晏衡打了个照面。
“哟,晏世子这么快就能下地了?伤好了?”他拢着手似笑非笑,“世子当初指控起我们来义正辞严,我还以为世子果真是个光风霁月的圣人呢,没想到原来也是只白眼狼,得了人家女孩儿家的恩转头就过河拆桥了!”
晏衡站着没动,旁边阿蛮却是不能镇定了:“你说什么呢!”
晏驰目光溜到他身上,又哂道:“当然是说他啊。怎么着,听不入耳?可惜了,听不入耳也得听,谁让你们缺德呢?”
阿蛮虽气忿,但也知道面前这位怎么着也是爷,嘴上骂骂可以,打还是打不得。
晏衡转身望着晏驰,忽然抬手支在他身后廊柱上,垂眼睥睨他:“你才知道我缺德?我不光缺德,我还缺德带冒烟的呢!你看不惯,要不要来咬我?”
他虽才十三岁,但因为自幼习武,野地长大,身躯比同龄少年高壮许多,而晏驰因为体弱,虽是哥哥,也显得文弱许多,此刻在他如山气势笼罩之下便绷紧了身子。
“你想干嘛?”他怒道。
晏衡冷笑觑他:“有贼心又没贼胆,能成什么事?活该一辈子困在后宅里了。
“只是困在后宅又得白吃米粮——细看看姿色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