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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温酒反复失眠和内心的煎熬痛苦,他作为丈夫看的很清楚。
竟然她狠不下心做这个决定,徐卿寒帮她,裤袋里快握成拳的手掌伸出来,将温酒手中的离婚协议书抽走,在纸上写下了徐卿寒三个大字,笔尖几乎快断裂。
他的名字,就那么几笔,却深深刻在了温酒的眼里。
“这份协议书放你手上,如果你在国外哪天想离婚了,随时可以回国解除这段关系。”徐卿寒深眸紧紧盯着她,嗓音清晰说:“我就在这。”
温酒呼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呼吸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干涩的声音:“你把名下百分之七十的财产都给我了,连离婚协议书都签了字,徐卿寒……我要是狠心,你这辈子在徐氏,都只能帮我打工了。”
徐卿寒英俊的脸庞上神色未变,开口说:“我们先分开,你专心陪你母亲在国外治疗,这些财产,是对你的保障。”
他话到这,眸色深了几度。
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变故,所以他提前给她百分之七十的财产,给她离婚协议书,为她在这段婚姻中争取最大的利益。
徐卿寒用意很明显,为了让温酒能安心陪自己母亲走完生命中最后一程,否则的话,他怕她现在不把和殷蔚箐之间的母女情还了,这辈子都不会过得安心。
温酒盯着他复杂的眼神,似乎他什么都考虑到了,也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面对殷蔚箐病痛的压力,这段时间装睡,潜意识逃避与他相处,以及内心万分痛苦的纠结,徐卿寒现在用一张书面协议,都帮她做出了选择。
温酒万般滋味交织在胸口处,手指要紧紧扶着桌角才能站稳。
她还能说什么,本来殷蔚箐的事,就不该让他牵扯进来。
过了半响,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谈的了,怎么分财产以及她出国的事宜,都被他安排妥当。
徐卿寒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低声问:“你之前想跟我说什么事?”
温酒斜坐在桌沿前,像是没什么力气,摇了摇头:“没什么事。”
她微低着头,黑色头发蓬松自然地散开,挡住了脸蛋表情。
徐卿寒喉结滚动,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话到嘴边,只剩下只言片语的叮嘱:“下周你就要出国陪你母亲治疗,这几天好好准备,有什么需要……”
他的话,引得温酒抬起了头,眼眸没有含泪,漆黑的眼珠子盯着他。
徐卿寒嗓音压得低,从薄唇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