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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体悟到。那烙在她肩头的印记,便是对她这个野种的最外露的惩罚吧?
可是现在他尽说开了一切,她与母亲便是害的他与他的母亲过着孤苦无依日子的元凶。甚至他的母亲是因为无钱看病而凄楚地离世。满腔的恨意都无需隐藏了,为何他却还是这般宠溺地对待自己?
是因为迷恋自己的身体,以至于可以尽不计较上一代父辈间的恩怨情仇了吗?若是别人,莘奴还有这个自信,可是他是王诩,冷静自持得近乎无情的男人。
他喜欢算计掌控操纵身边的一切,可是独独不能想象他会倾心地爱慕着哪一个女人。
自己在别的男人的眼里,也许是让人痴迷风华绝代的美人。可是对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被他看着长大的黄毛丫头而已。自己还有什么丑态没有被他瞧见过。在王诩的面前,她总是会被他比较得生出几分自卑之感的,就算以前痛骂他乃**奴时也是如此。
现在想来,他的确才是莘子的儿子,才华横溢而又聪明绝顶。而自己却只是不断地在他面前重复着种种天然的骄横、顽劣和愚蠢罢了!
想着自己以前不自量力地教他写字,申斥他粗鄙不懂规矩,还有自吹自擂般地跟他吹嘘着自己将来一定能成为风华绝代的女夫子……以前很多还算美好的回忆,因为有了透彻的领悟,而变成了割锯自尊的钝刀,折磨得莘奴甚至连看不都想看王诩一眼。
这短短的几日,莘奴的脑子却一刻都没有安静过,她甚至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穿越过那道暗门,去挖什么该死的青菜。
起码那时的她,虽然一无所用,却保留着自己的一份骄傲……
“我的父亲为何会是魏王?”一直不想问的,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王诩似乎并不愿多说这些,只是简单道:“你母亲曾经与还是公子的魏王幽约,后来与莘子私奔时,已经怀孕在身,她便将错就错,只当这是莘子的孩子……”
莘奴听得苍白的脸,升起了羞愧的红晕,不知是替母亲还是自己,又或者是白白魏王带大女儿的父亲。不过她注意到王诩依然冷漠地称呼莘子的名姓,而并没有称呼他为父亲。
“那你的母亲和父亲……”她心内还燃着一丝希望,希望他的母亲并没有与父亲有婚约,最起码母亲还不至于在这桩陈年的旧事里太过不堪……”
若是可以,王诩也不想说得太直白,刺激眼前本就脆弱不堪的女子。可是这事关他母亲的名节,他说不得谎话,只能诚实地说:“我的母亲是莘子所娶的正室,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