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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对我……”
王诩木着脸道:“我方才同白圭说了那么多,你怎么只听得这一句?是!我是莘子的儿子,可你……却不是他的亲女!”
莘奴这时身子倒是不抖了,可是两只眼睛冒的俱是郊野中被夺食的年轻母狼的凶光!
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满口的胡言!侵占鬼谷的产业便算了!一味的欺辱我这孤女不说,现在竟是连我的父亲都要争抢!竖子!你凭什么乱认爹爹!那是我的!我的!”说着,便是胡乱将这几日学来的拳脚一味的招呼了过去。
她适才刚刚晕倒,气血不畅,王诩也不好下重手**她,倒是被她得逞地抓挠到了脸上,留下了几道血印。
平日里,王诩不怒自威,就算是那逆徒庞涓在他的面前,也被气场压制得不敢太过嚣张。可是今日算是折在了护爹心切的小泼妇手里了,被抓挠得发髻都散了。
王诩觉得自己也是忍够了,单手提起了她摔在床榻上后,一根腰带便将她反手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又用方帕堵住了她乱骂的檀口,这才得以喘息的机会,拧着眉用湿巾擦拭着脸上的血痕,又梳拢了自己散乱的长发后,这才盘腿坐在了在席上蠕动的奴儿面前。
莘奴被堵了口,满腹的愤怒不得宣泄,只任凭着眼泪断了线的往外流。
王诩也一声不吭,只看着那两汪不断滚落的泉眼皱眉。
这件隐情埋在王诩的心内许久,却一直隐而不说,正是因为他不想面对眼前这个小疯子。
他知道在莘奴的心内,莘子是白光红日一般的存在,容不得他人亵渎半分。若说王诩是莘子的亲儿的话,尚且能够容忍,可是说她并不是莘子的女儿,真是如天塌地陷一般……
可是今日无意中被她得知了其中的隐情,倒也隐瞒不住了。王诩冷冷地说道:“你的父亲乃是当今魏国的王,你……是魏王的女儿。”
其实他说的,莘奴心内老早就有了模糊的影子。母亲临终前嘱咐她拿着玉镯去找寻魏王,还有那申玉莫名其妙地拿着自己的玉镯入宫成了魏宫的贵女,一切一切以前的疑惑俱是一一有了答案。
可是她却是下意识不去想这些,总是不自觉地回避着这些昭然若揭的事实。
可惜这些用来遮挡的具被王诩毫不留情地一朝揭穿。莘奴也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记忆的零星碎片便渐渐浮现在了眼前。
犹记得父亲在病重前,自己几次要去探望父亲,都被王诩阻拦,后来自己实在担心父亲,竟然深夜偷偷爬起,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