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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坟边。
他手里拿着一朵不知道从何处采来的白色鲜花,俯身放在坟前。
“我和你有不要的经历,却有相同的行为。”
白衣僧缓步走到晏青禾身边站住,也看向远方,但他看向的不是那座仰夜城,而是更远更远的地方。
人的眼睛终究有穷极之处,比更远还远的地方其实是看不到的。
“我也曾不止一次如你这样劝说自己,时而劝执迷,时而劝放下。”
他们两个,看起来长相竟然有几分神似。
白衣僧说:“后来座师告诉我说,别人劝你放下不外两种,一是为你好,怕你放不下反而伤了己身,二是为别人好,怕你放不下夺走别人已经占有的东西。”
“座师说,这两种人不管说什么其实不重要,为你好也罢,为别人好也罢,他们都是劝别人放下,而一旦你自己开始劝自己放下,那你得到的绝不会是释然,是宽容,甚至劝放下得到的也不是放下,而是懦弱。”
“凭什么我在失去东西之后还要接受别人劝说的放下?凭什么连我自己都要劝说自己放下?”
白衣僧侧头看向晏青禾:“我走进禅寺,你走向天下,我们走了不一样的路,可我们得到的一定相同。”
他的视线在晏青禾脸上稍作停留后,就再次看向远方。
“你知道我走进禅寺要修行的从来就不是放下,禅经佛法能让我体悟到的也不是释然,我能在禅经佛法之下还能坚持己见,那便无人可以摧毁我之信念。”
“而你打算以双脚丈量天下,并非是想知道这中原江山到底有多大,你是想知道,我们曾经失去的有多大,你走过的每一步看到的每一幕都不会让你释然,一定会让你更为执着。”
晏青禾微微点头。
白衣僧道:“这几年来你我很少再有书信往来,但你我到了什么地步彼此都很清楚,我们沿着分别时候就设想好的路线走着,最终在这里汇合。”
“这是出现了偏差,因为本该汇合的地方是万里之外的长安,是那座窃贼建造起来的天下第一雄城,是在那里看一看我们失去的天道。”
晏青禾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你在大弥禅宗修行的禅经佛法好像也不是很正经,你也没经过什么释然放下和宽恕之类的洗礼。”
白衣僧微笑。
“去突玉浑的时候,我哪里知道大弥禅宗和别的禅宗不一样。”
他看着远方说道:“那年我们一起面对绝境,去的时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