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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的疤痕,后来做手术去除了,那个疤痕,就是她被拽着头发在地上一下一下磕出来的。
她忽然一颤,紧紧抿住唇,望着面前这扇门良久,迟迟没有举起手敲门的勇气。
小董在外面等急了,给她发来消息提醒。
“知意姐,你们聊完了没有?剧组那边要开工了。”
本就是趁着午饭时间抽空出来的,下午的拍摄不能耽误,还要准时赶过去。
沈知意攥紧了手机,重新回了电梯。
明华对进出人员管理严格,小董只能在停车场待着,一边看时间一边时不时看看入口,发现沈知意的身影后松了口气,将头探出车窗,“知意姐这里!”
沈知意抬头朝她看了一眼,脸色苍白,走了几步后忽然快步跑向角落的**桶,在剧烈的情绪冲击下难受地弯起腰,不住干呕。
小董吓得赶紧跑过来,“怎么回事?”
午饭一点东西都没吃,什么也吐不出来,沈知意清楚自己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是被吓到了,准确的说,是害怕,裴彧的暴力勾起她心中最深的恐惧,哪怕给予她痛苦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她抬起盈满泪光的眼,在小董担忧茫然的视线中反而笑了,“我真的很没用。”
她一直活在过去的原因,或许正跟这挥之不去的噩梦有关,那些恐惧和痛苦仍旧历历在目,她甚至能回想起男人吐在自己脸上的酒气,能回想起鲜血在脸上流淌的触感,这些她分明都忘不了,她忘不了这些,要怎么迈向新生活啊?
小董慌了,“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没用。”
她手足无措,“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们去医院看看吧,我跟孟导说一声。”
“不用,”沈知意说,“我睡一会儿就好了。”
她有点勉强地笑了笑,“别太担心。”
赛车驱动的引擎声彻底平息,徐洲行每次觉得自己快要昏死过去的时候,都能被再一次的剧痛刺激得清醒,他捂着胸口,眼泪混着血布满满脸,“断了,好痛,痛——”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胸前没愈合好的肋骨再一次被踹断了,裴彧不是他爸,下手更不留情,他真怕自己死在这里。
裴彧走回桌前,那杯沏好的热茶已经凉透,尽数浇在他染血的手上,等把手洗干净了,他才给秦秘书拨了个电话。
片刻后,秦秘书带人过来把昏死的徐洲行拖走,往后徐洲行再不会出现在大众眼中,徐家但凡聪明点,就会跟这个儿子切割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