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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再次顿住,片刻后用更高的声音厉喝道:“你说,我什么我?你要是实在不想回来就别回来了。你就住“华南楼”吧,我打电话让何卓奎把钥匙给你送过去,或者你就直接把门踹开自己换把新锁。你就住那别回来了。”,说完李冰就挂断了电话,随手把电话丢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然后自己蹲下双臂环抱住膝盖深深的埋下头哭了起来。
李冰确实是急了,也确实是生气了。他急的是姜成一个人跑到本溪去,没头苍蝇一样的在本溪到处乱撞;她气的是姜成这次竟如此执拗,换做以前象“你快回来吧。”这样的话她只要说一次,姜成不会多说一个字,他会立刻飞到自己让他“回来”的地方。
其实李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气、恼成这样,更多的是她对姜成的担心。这么多年,自己家的钥匙一直在何卓奎手里、自己想给父母买一块墓地也被何卓奎劝阻、以及何卓奎多年来对她那样的小心翼翼、以及何卓奎对本溪市局那场火灾起因的判断,这一切在李冰心里已经深深的埋下了一颗种子——杀害父母的凶手还没有抓到,现在任何的一点不慎都会带来危险。此时,姜成就这样大大咧咧、不由分说的一脚踩了进去,还那么高调的在本溪召集人帮他,她觉得这会让姜成身处险境,甚至让姜成的生命都受到威胁。她深知“失去”的痛苦,她不想再失去哪怕任何一点东西,更何况是多年一直照顾她、帮助她、关心她、呵护她、疼爱着她的人。此时她预见了失去,于是她放声痛哭。她此时是在用声嘶力竭的哭声掩盖自己的胆怯,是在用眼泪冲洗自己还渗着血的伤口。
冯路的手机在沙发上第三次响起的时候,冯路小心翼翼的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进来。他轻轻的反手关好办公室的门,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前躬下身子拿起沙发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来电的是姜成,便立刻接通了电话,然后低声道:“咋了?老四……是,蹲地上哭呢……要不我把电话给她?……哦,这……行吧,那我试试。……嗯,等你,你别急,慢点儿开。……好,放心吧。……嗯,挂了。”。
接完姜成的电话,冯路轻手轻脚的绕过茶几走到李冰身边,他蹲下来反复轻拍这李冰的背,温柔的低声对李冰道:“小冰啊!这是咋了呀?是大成子欺负你,惹你生气了?”。
李冰继续哭着,只是声音稍微小了些,她没有任何理会冯路的意思,只是继续哭。
“冰冰,要是大成子欺负你、气你,他一会儿回来路哥帮你收拾他,咱不哭了,可别哭坏了。”,这样的柔声细语在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