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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士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此时一听,听到这里,顿时一片哗然。
此人究竟写下了什么样的好文章,可以让姬侯如此重视,竟这般破格提拔,将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一举提擢为为姬国重臣?
真叫人眼红啊!陈玄丘脸色平静,长长一揖道:“臣谢过国君赞誉。臣自青萍山上来,一路行来,常闻百姓赞誉国君之贤,亦亲眼见到乡村中阡陌纵横,城镇里百业兴旺。足见姬国上下贤
明,治下百姓安乐。”
姬侯听得容色一霁,先前因为那篇赞成“抬奴为民“的文章而生出的芥蒂稍稍减弱了些。却听陈玄丘话风一转,又道:“然而,臣一路行来,亦有见到人不如猪狗,他们或与祭器棺椁生埋于墓穴之中,或被邪修掳去剔骨吸髓,充作祭炼之材。百鬼夜哭,惨不忍
睹。”
姬侯脸色陡变,沉声喝道:“我姬国治下,安有此等害民之事?”陈玄丘平静地道:“当然有!臣在冀州城外,亲眼见到一位富有人家安葬长辈,陪殉之人足有上百。臣在清凉州时亦曾见到,有宗门曰鬼王,掳杀人命以作炼器,其惨厉不
仁,令人发指!”
坐在公侯一席的王庆听了眼神陡然一厉,冷冷地望向陈玄丘。
坐在上首的姬侯先是一愣,然后才不以为然地道:“哦,原来如此,陈贤所言的,并非是民,实为奴隶。”
“国君,奴隶也是人!”
“不错,奴隶也是人。但奴隶,是其主人的个人财产,主人如何发落,便是寡人,也干涉不得。就像这酒,它是寡人的,所以寡人喝了它,谁人管得?”
姬侯一口喝干了杯中酒,乜眼看向陈玄丘,又道:“这杯,它也是寡人的!”
姬侯把杯往地上一抛,摔得粉碎:“寡人要摔碎它,又有何人可以说三道四呢?”
大司马魏岳爱才,生怕陈玄丘继续激怒姬侯,忙打岔道:“小子出言无状,还不快向国君陪罪。祖宗成法,也是你这个小辈能妄加议论的么?”
陈玄丘淡淡一笑,道:“某从不相信世间有什么祖宗成法。所谓的祖宗,都有他的祖宗。所谓的成法,都是从无到有。
前人之法能成为成法,是因为它行之有效。但一时有效不代表永远有效。奴隶之制,确曾起过它的作用,可现在,它已不再适合天下发展,该变一变啦!”陈玄丘从席后走出来,站在两列席位中间,微微展开双袖,原地转了个圈儿,朗声道:“臣如今身高七尺八寸,而五年前身高五尺一寸。试问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