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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怀里,掖两下,打了个岔:“嫂嫂看小世子骑得如何了?”
栖迟看向侄子。
李砚已打马过来,他身上穿着厚厚的袄子,坐在马上,紧紧抓着缰绳,小脸都冻红了。
自这趟来了皋兰州,他便愈发崇敬像他姑父和罗小义那样的男儿,这几日每日都来马场里练骑马。
栖迟见他有心磨炼,便随他去了。
此时见他这模样,不免又有些可怜。
“还要坚持练?”她问。
李砚点头。
罗小义笑道:“我看世子的确是铁了心要练好马了,今日都坐在上面几个时辰没下来了。”
栖迟笑笑:“好,这才是光王府的好男儿。”
语气有些感慨,大概是因为想到了哥哥。
料想他哥哥看见儿子这样有恒心,也是高兴的。
一晃神间,李砚身下的马忽又惊起来,抬起蹄。
栖迟回神避让,身旁一只手伸过来,扣住马嘴,重重一扯。
她转头,看见伏廷。
不知他是何时到的,忽就从她身后出来了。
罗小义忙过来帮忙:“还好三哥来得及时。”
直到受惊的马安分了,伏廷松了手,看她一眼,又看一眼李砚。
李砚被吓了一下,脸还有些发白,忙问:“姑姑没事吧?”
栖迟摇头,手抚一下衣襟。
她一个会骑**,方才应该能及时避开,只是若无人及时出手,怕还是会受些惊。
李砚只怕再伤着她,赶紧去远处练了。
栖迟这才看向旁边。
伏廷站在那里,正在活动手指。
刚才那一下用了点力,稍稍扯了一下。
感觉到看过来的目光,他抬起眼。
她问:“你受伤了?”
“没有。”他手握一下,放下了。
她心说这个嘴硬的男人,连脖子上那么重的伤都扛,这点小伤自然是没有了。
“真没事?”又问一句。
是为救她落下的,她不介意为他再治一次。
伏廷看着她,那只手抬起来,在她面前握了几下。
意思是你自己看。
栖迟看见他手背上的青筋,修长有力的五指,忽而想起了他上次紧紧握着她的手。
心说难怪这么有力气,这的确是一只有力的手。
她看了好几眼,好似是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