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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宜宁没这么快醒,且又是在府中,不会出什么事……她怕那些婆子粗手粗脚的不知道怎么选荷苞……
她嘴唇颤抖,低声哭道:“国公爷,您发落了奴婢吧。奴婢也没脸在小姐身边伺候了……”
魏凌闭了闭眼睛,声音冰寒:“我现在不想问你如何失职的,你先给我退下。自己跪到外面去。”
珍珠跪地磕头,站起身走到门外跪下。她是伺候宜宁的大丫头,在府里向来是一等一的有脸。这般跪着却是再怎么屈辱都感觉不到了,如今她浑身上下都是恐惧和愧疚,别的丫头婆子怎么看她,她根本无法注意到。
宜宁却听到了说话的声音,这时候缓缓地睁开眼睛,她还是头疼欲裂,疼得几乎想吐。她看到魏凌坐在身前没有说话,就拉住了魏凌的大手,声音细若蚊蝇:“父亲……”
魏凌反手一把握住她的手:“眉眉,你可是好些了?”
“我刚才好怕……”宜宁喃喃地说。她刚才头疼欲裂,又被那沈玉这般的欺辱。她又气又恐,若是真的因此失了清白,恐怕还真是要非他不嫁了!但是以这等手段来算计女子之人,又能是什么好人!若不是三哥及时赶到,她也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怕了,现在没事了。”魏凌低头在女孩儿的额头上亲了亲,把她抱进怀里。他就这么一个女儿,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风吹了。一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他就恨不得把沈玉碎尸万段。
现在他回来了,自然是他护着宜宁。动了她分毫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
这英国公府里自然以他的意愿办事!
宜宁深深地吸了口气,她抬头看着父亲深邃俊朗的脸。他一贯是有些凶的长相,如今凌厉起来几乎是吓人的。她缓缓地道,“不关珍珠的事……是我让她去采荷苞的……”珍珠是她的大丫头,不能因为一时的疏忽就掉了性命。
其实魏凌已经没有打算留珍珠了,他又安慰地亲了亲宜宁的额头,声音温和了些:“好,我都知道。你安心睡吧,有爹爹在不会有事的。”
他的亲兵已经在门口守着了,屋内还有青渠等人在。
宜宁有些不放心,她想起来看看。魏凌却按住她的肩道:“不要起身。”让青渠把熬好的药端来给她喝。
宜宁头重脚轻的,风寒加重不说,一动就觉得那种想吐的头晕又涌上来,只得复又躺下。
魏凌这才出了房门。
罗慎远站在外面看着英国公府。夜色太深,屋檐下的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