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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撕,是一点点,想将对方的皮,一层层从身上撕下来,看她鲜血淋漓,看她奄奄一息,看她跪地求饶,也不足以解气的愤怒。
叶濛冷静地拿起包出去了,只是破天荒地骂了句:“操,你**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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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白开发布会的地方在武林酒店,她就算一路开绿灯过去也至少得一个小时,加上这一路加塞和“墨菲”的红灯,至少得一个半小时。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四点四十,她赶到恐怕发布会早开始了。
叶濛驾着车,一只手操控着方向盘,一只手搁在窗沿上,然后紧张地咬着手指。一路上鸣笛声不断,不光她在催,所有人都在催,车道堵得水泄不通,喇叭声就像即将爆炸的高压锅的那个泄气阀,在疯狂地尖叫着。
由此可见,焦虑是能传染的。但是,热血好像也是能传染的。
邰明霄在叶濛冲出去的下一秒,也拿起了车钥匙跌跌撞撞地冲下楼,风度全无,将新来的小姑娘撞了个人仰马翻,文件像雪花一样散落一地,也没捡,急匆匆地连着摁电梯。
邰明霄看着不断下降的电梯数字,脑袋空空,也昏沉,他只是觉得他应该做点什么。
叶濛都敢为他冲出去,为什么他不敢,他跟李靳屿当了这么多年的兄弟,看着他被家暴,被丢弃,被各种非议,他始终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角落里,什么也不敢说。他家底不如李靳屿厚实,他跟勾恺都是需要仰仗别人而活的,他害怕李凌白,害怕因为她的一句话,又把自己给抓进去。他也害怕得罪人,他圆润,他八方讨好,他自以为绅士,他其实就是懦弱。
他跟勾恺都是。有时候甚至为了不给家里惹麻烦而故意装傻。
他们年少时便这样,夹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中,不断地磨掉自己的心性。无论做什么,总把身家利益摆在前头,他们什么都豁不出去,什么都不敢做。
李靳屿其实什么都知道啊,他压根不傻白甜,他心里门清,他们是什么样的朋友。他只是什么都不说,所以这么多年在外面都不愿意回来。
邰明霄一直以来都觉得,李靳屿才是少年该有的样子。
就好像书里说的那样,少年们偶尔幼稚,偶尔莽撞,偶尔迷茫,命运无数次的摔打也无法阻止他们坚定地奔赴着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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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发布会正常举行。李凌白大概请了百来家媒体,这次显然力度非常大,会场人声鼎沸,人头攒动。
李凌白一副全副武装的样子,正姿态端正地坐在台下,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