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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容转头看来的目光,提了提嘴角:“这可不是我叫他说的。”
神容看着他泛青的下巴,心想这就是他说的不是大事?
“自然不是你叫我说的,我说的是实情。”赵进镰打趣道,先请神容入座,又看看山宗:“趁此时都有闲暇,我与崇君再安排一些防务。”
山宗目光从神容身上收回,点个头,先往外走。
桌旁的赵扶眉早已站起来,看了看二人,他们之间那显而易见的亲昵,不可能看不出来。
神容看山宗出去了,在桌边落座。
赵扶眉跟着坐下:“想必女郎与山使一定是重修旧好了。”
神容不禁看她一眼。
她笑道:“我也是猜的罢了。”
神容不答反问:“你自己呢,独自回来,是与周镇将生了不快?”
刚才进门时就听见赵进镰问的话了。原本这一路都没提起过这个,只因是她自己的私事,如今是不想被她问起自己的事,才干脆提出来,好将她的话塞回去。
赵扶眉还真如被堵住了一般,顿了顿才重新露了笑,点点头:“我与夫君近来是有些小事不痛快,没什么。”
神容堵回了她的话,便不再往下说了,却忽而瞄见她搭在桌沿的一只手,手背上凝着块淤青,不禁就蹙了眉:“怎么,他竟动手打你了?”
赵扶眉一愣,顺着她目光看到自己手背,明白过来,忙道:“没有,女郎误会了,这是我不会骑马,不慎磕伤的,夫君还不至于是那等粗陋蛮夫。”
神容毕竟被周均得罪过,觉得他行事总是阴阳怪气,一幅别人欠了他的模样,若不解释,还真觉得那就是他一气之下能做得出来的。
看赵扶眉不像说假,她才没说什么,紧接着却又听赵扶眉低声道:“是我对不住他罢了……”
她眼神又看过去,忽就有些明白了:“因为他是么?”
他是山宗,彼此心照不宣。
赵扶眉似想开口,脸上都堆出笑来了,最终却又默然。
自从上次在镇将府招待神容返京一行的宴席上,被周均当面挑明了她婚前与山宗道别的事,他们之间便有了嫌隙。
她后来说过,山宗对她有过救命之恩。
但周均只是冷笑:“他对你是救命之恩,你对他就全无别的了?”
赵扶眉无言,那是他的仇人,在他眼里却成了自己妻子心头所念,如何能轻易理清,这缝隙自是很难磨平。
神容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