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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身深色的长袍,生得倒是唇红齿白,可笑起来却只让人觉得一片森然,唇色红得好似饮过血一般。
“……没什么。”
安平侯心中一惊,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见过王爷王妃。”
“此时倒是知道客了,”薛放离笑吟吟地问他,“侯爷,可还要让本王的王妃出去?”
停顿片刻,他眉眼凉薄道:“亦或许是本王王妃都出去,为你腾个地方,你如何?”
安平侯艰难道:“我并知晓是王爷王妃。”
“知晓,好一个知晓。”
薛放离笑了笑,神色微嘲,“侯爷真是好大的官威,本王都自愧如。”
见他执意要追究此事,安平侯暗暗地咬了下牙,他双手高抬,又弯下腰来,行了一个揖礼,主动赔罪道:“王妃,方才之事,多冒犯,望您海涵。”
“论如何,您贵为王妃,我都应您如此说话。”
安平侯好似赔罪,实际上,却是暗地里踩江倦。
他的“论如何”,既指的是江倦之前的跋扈行为,也指的是自己并知晓屏风后为何人,意思也很显。
他赔罪只是因为冒犯。王爷王妃面前,他一个侯爷自然能如此说话,但他还是认同王妃的做法。
如此一来,安平侯仅道了歉,也能为自己换来些许声誉。
事实也的确如此。座的来客大多吃他这一套,他们就算面上显,听完安平侯所言之后,心中也喟叹已。
安平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