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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时候, 江倦的钝感都很,这一刻,他却察觉到了什么。
薛放离的眼神, 太复杂了,也太浓烈了。
厌恶、憎恨,也有讥讽、嘲笑, 但更多的却凝眼底的冰冷寒意。
江倦怔了一怔,“王爷……”
“谁与说的?”
管事一听,立刻心虚地埋下头, 薛放离他看一眼, 江倦却没有把人供出来, “听说的。”
也不算骗人吧。他先从薛从筠那里听来,又向管事打听了一番, 不过江倦有点心虚。
他好像根本就不该提, 王爷更生气了的样。
薛放离静静地盯着江倦。
难怪来陪他,难怪要哄他。
他的小菩萨,什么都不知道啊。
无知得让人恼火, 偏偏又愿意莽撞地捧上一颗真心。
他的心, 又捧给过多少人呢?
薛放离双目轻阖,莫名的情绪发酵,又被他深深地压下。片刻后,他恢复如初, 微笑着说:“本王如何,与她无。”
那个女人死了,他又怎不兴。
只惜她就算死了,也阴魂不散。他犯病的时候,他短暂的梦境中, 女人流着血泪,声声刺耳,日复一日地诅咒着他。
“本王没有心情不好,也不用陪,”薛放离垂下眼,“既然不看孔雀,那就回去休息。本王有事,顾不上。”
他下了逐客令,江倦犹豫了一下,怕真的耽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