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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戎黎挂掉电话,去把伞捡起来,抓着徐檀兮的手握住伞柄:“你的手在发抖。”
是,她的手在发抖。
戎黎扯着卫衣的领子,擦脸上的雨水:“怕了?”
怕了就离他远一点。
徐檀兮踮起脚,把伞举高些,她外套都湿了,声音有微微颤意:“你踹那么用力,腿不疼吗?”
疼啊。
戎黎盯着她,看了许久后,从她伞里走了出去,寻了个石阶,坐着等警察。他在想,这姑娘是脑子蠢还是胆子大?还没看出来?他是危险品,得远离。
徐檀兮的手还在发抖,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丢掉手电筒,若是丢了,戎黎就看不见了。
晚上九点半,县警局。
徐檀兮在做笔录:“他轻薄我。”
给她做笔录的是位女刑警:“能说具体点吗?”
徐檀兮把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重点是最后一句:“戎黎先生是为了救我才伤了人。”
女刑警转头瞥了一眼。
戎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从进警局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开口,事不关己似的。
徐檀兮往桌上放了一个瓶子:“这是杜权的,劳烦你们拿去验一验,我怀疑他嗑了药。”
杜权已经送去医院了。
戎黎当晚被拘留了。
程及是第二天早上九点到的,他还带了律师过来,一见到人,就先调侃:“怎么回事儿啊你?”
戎黎一晚上没睡好,起床气还没消,态度非常差:“你拿钱办事,少问东问西。”
程及笑:“我这不是好奇嘛,你戎六爷居然也会在阴沟里翻船,真是稀奇了。”他手支在桌子上,压低声音,“是头一回吧,把自己玩进来?”
戎黎凉嗖嗖地瞥他:“你把关关接过去带两天。”
“不用带,他在徐檀兮那。”程及继续吃瓜,“你还没回答我呢?怎么翻的船?”
戎黎语气淡淡:“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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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黎:一个已经堕入地狱的人,对这个世界最后的善意是临死前不抓住任何人的手。
徐檀兮:戎黎,我是从地狱来的。
顾总:这是剧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