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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蹭了蹭,问:“在干什么呀?”
秦渡:“还学会查岗了?师兄今天有点事,在外面买东西,下午三点回家。”
许星洲又小心地问:“什么事?”
秦渡截了个自己手机上提醒事项的页面,上头是一条‘公司:21楼2108会议室,13:30-15:00’,备注:正装出席。
秦渡在微信上和许星洲道:“别怕,就是去买条领带。”
他又不着调地说:“师兄从来不偷吃。”
许星洲看了那条消息,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将红红的面孔埋进了秦渡的枕头中。
——她和秦渡天差地别。
这漫长的时间之中,许星洲其实无时不刻不在体会这个事实。可是随着日子的流逝,她渐渐地发现,那许星洲所恐惧的差别,对于秦渡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从来没将那些东西放在眼里过。
接着,许星洲想起那个发生在夜里的、清醒状态下的吻——温暖灯光如水蔓延,滚烫的嘴唇,在他们呼吸绞缠的刹那,秦渡犹如在亲吻他一生的挚爱。
可是,许星洲想,会有这种东西吗。
——连自己父母都不曾给我的东西,许星洲绝望地想。
秦渡能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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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星洲穿着拖鞋下了楼。
桌上是个歪歪扭扭的煎蛋,还有牛奶和烤吐司。
那时候钟点工已经在扎**袋,准备走人了。她一头头发紧紧地扎在后面,扎成一个小丸子,穿着短袖的宽松**,是个面目和善的四十多岁的女人。
钟点工看到许星洲下楼,笑着道:“许小姐,您的早饭我给您热好了,就在餐桌上。”
许星洲看着那个钟点工。
这个人是秦渡聘来的,在家政公司干了许久,动作麻利,做事认真负责。
秦渡估计都没和她打过几次照面。他似乎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因此只聘钟点工给他打扫卫生,有时候做饭——秦渡每天就把要求贴在冰箱上,有时候特别备注一下哪里比较脏,除此之外,没有任何进一步的沟通。
大概是许星洲盯着她的时间太长了,那个钟点工变得有些不自在。
我在她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呢?
许星洲看着她想。
——借住在有钱而年轻的雇主家里的、时不时在雇主的床上醒来的,心态脆弱、令这个毫无生气的Loft复式四处弥散着一股西药呛味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