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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处的彬彬有礼,却从始至终没有半点能融入他们的模样。
——可是那些年轻莽撞的人里,本应是有许星洲的。
那个像是执念一般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十九岁女孩,那个会立下‘尝试一切再**’的fg的病人——那朵穿红裙子的云,那一团热烈而年轻的、仿佛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
……她不在这里。
她早上合着温水吃了一大把白白的药片。那些药里有抗焦虑的阿普唑仑、抗抑郁的舍曲林、解痉镇痛的水杨酸,还有催眠的地西|泮。
秦渡站在八楼的窗边,摸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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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渡开车回家时,钟点工已经做好了午饭,桌上的菜冒着袅袅白烟,花雕醉鸡被玻璃罩扣着,上头还缀着小刀削的胡萝卜花。
秦渡问:“那个女孩情绪怎么样?”
钟点工道:“睡了一上午。”
秦渡点了点头,钟点工背上包走了。
许星洲安静地睡在客厅里,瘦削的肩上披着一条灰色绒毯,水红嘴唇微微发干,干净柔顺的头发映着天光。
他走了过去,轻轻在许星洲额上摸了摸——稍微有一点点低烧。
接着秦渡又觉得自己昨天晚上贴创可贴贴得太笨了,居然贴在了她的头发上,醒来可能会被许星洲嘲笑,于是又把医药箱拎过来,蹲在地上,用剪刀小心地剪开了许星洲额头上的小OK绷。
许星洲眼睫毛纤长,眉眼纤秀,昏睡时呼吸炽热地喷在秦渡腕上,那姿态极度浪漫,犹如索吻。
秦渡:“……”
他小心地揭开了一角创口贴。
创口贴的胶黏糊糊的,黏着那姑娘额角纤细柔软的头发,秦渡生怕把她弄疼了,却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于是他一手按着许星洲的脑袋,另一手愚蠢地逆着毛撕创可贴。
熟睡的许星洲哼唧了一声,似乎觉得疼似的,细细的眉毛皱了起来,带着哭腔哼了一声。
秦渡:“……”
蠢货秦渡赶紧安抚她:“没事,没事喔……师兄给你处理一下伤口。”
许星洲开始难受地抽气……
秦渡吓坏了,生怕自己做的**事儿把许星洲弄得不舒服,又不想被小师妹骂,当机立断,一脚踹开了那个医药箱……
外头沉沉暗暗,铅灰天穹积着雨,天光流转。
许星洲蜷在沙发上,睁开了湿润的眼睛,连眼睫上都是水。
秦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