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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中间放杯水,过与不过都是禽兽,这个方案可行性不高,如果真这么干,顾青觉得今晚应该是自己人生诀别夜,明早他可能已成了一具无名男尸,或许会跟姚贵堂合葬一处。
第二个方案是宋根生和张怀玉,这个更不可能了。
第三个方案,顾青和宋根生挤一张床,这是可行性最高的,但顾青不喜欢跟别人同挤一张床,太没安全感了。
幸好顾青很机智,他想出了第四种方案,他和张怀玉各睡一床,宋根生打地铺。
完美!
“走,去你家睡觉。”顾青勾过宋根生的肩膀往外走。
宋根生喝的酒不多,但他天生酒量不好,此刻已迷迷糊糊,被顾青勾得踉踉跄跄,两人就这样消失在夜色中。
张怀玉仍坐在火堆前,托腮注视着跳跃的火光,俏脸浮上几许淡淡的怅然。
与顾青刚才的对话仍在耳边回荡。
“若非不得已,谁愿居无定所颠沛流离?”
是啊,似乎很久没回过那个家了,渐渐的,她已习惯了没有家的日子,“寄情山水”这样矫情的话,是那些坐在家里的文人们想出来的,他们哪里知道漂泊流离的辛酸。
火堆轻轻一炸,惊醒了沉思中的她。随手拨弄了一下火堆,火光明亮了几分。
张怀玉环视院子四周,嘴角露出轻笑。
有意思,没想到顾叔唯一的儿子竟然如此有意思,她忽然间有一种留在这个山村定居的冲动。
…………
第二天一早,宋根生从地上醒来,宿醉的不适令他痛苦地捂住头,再看看周围的环境,房子是自己家的,屋子里的各种摆设也是熟悉的样子,可是……为什么自己躺在地上,而顾青却躺在床上睡得那么安详……
唯一的感动是,好心人在地上铺了一层褥子,还给他盖了被子。
可……心情还是有些忿忿不平啊。
不客气地推醒顾青,宋根生正打算与他理论,屋外老爹宋根在叫他,让他叫醒顾青。
郝东来和石大兴两位掌柜来了,同来的还有一位官员,甄官署的掌事。
顾青披衣而起,飞快穿戴好,随便整理了一下头发便走出门外。
郝东来和石大兴在半山上的瓷窑栅栏外,满脸堆笑陪着一位穿着碧色官袍的中年人,二人脸上那谄媚逢迎的笑容,是顾青从来不曾见过的。
顾青远远看见三人,略微调整了一下气息,然后迎上前。
郝东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