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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也只是个人,何况他刚受伤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他当然也怕过。每一次寒毒发作的时候他都怕自己再也醒不过来了,怕定国王府从此湮没,怕兄长的仇,自己的仇,几万墨家军儿郎的仇从此无人能报。但是他却不能在任何人面前表现出他的恐惧,他只能忍。但是现在,他的阿璃,他的妻子坐在他身边告诉他别怕……
“好,不怕。”握着叶璃的手,墨修尧淡淡笑道。
叶璃几乎不愿去回想这一天一夜是怎么过去的,开始的时候墨修尧身上的疼痛还能忍受,她坐在一边陪着他说话分散注意力。但是过了午夜之后,疼痛骤然加剧起来,即使如墨修尧那样坚韧的人也痛的浑身发抖先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任何止痛的药物或者点穴银针锁穴都完全失效。叶璃只能眼看着他因为剧烈的疼痛而痛苦的撕裂了床上的锦被,扯落了床上的锦帐。
平日里沉稳优雅的男子痛苦脆弱的模样让叶璃终于忍不住泪下。她从来没有那么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信誓旦旦的说要陪着他度过这样的痛苦,但是事实上除了看着他不让他将自己弄得重伤,她什么也做不了。
短短的一夜,叶璃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当墨修尧因为太过长久的疼痛而昏死过去之后,她只能小心地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甚至连碰也不敢碰他一下。只希望他在下一波疼痛袭来之前能够有短暂的歇息时间。
果然,还不到半个时辰之后墨修尧在此醒来,随之而来的是比前一次更加剧烈的痛苦。这样的反复昏迷痛醒再昏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午将近午时才渐渐平息。
墨总管和沈扬在午时之后推**门看到的就是一室的狼藉,王妃靠在床边的地上坐在,背倚着床边满脸疲惫的沉睡着。王妃跟前,王爷头枕在王妃膝上虽然睡的有些不安稳但是看得出也已经睡着了。身上和手上的伤痕已经被人处理过了。看着这幅情景,两个年龄合起来已经近百岁的男人也忍不住黯然叹息。沈扬挥挥手跟墨总管一起退出了房间。
刚刚经历过一个月圆之夜,墨修尧再次躺在了床上。这让叶璃本就担心着墨修尧身体的叶璃心中更加沉重起来。
“阿璃,在想什么?”墨修尧躺在床上笑看着坐在一边握着书卷默默出神的叶璃。
叶璃抬起头来看着他,皱眉道:“你的身体千里迢迢的去北戎行么?”
墨修尧笑道:“一个月只有这一晚比起从前总是好了许多。若是去年那样,只怕是真的不行。如今我的身体与常人并无差异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