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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柔顺的黑手,一手摸着自己头上潦乱的花白头发。
“不过那真气确实没什么用,威力太大,无法控制。”费介还是没有死心,“东夷城那个用剑的怪物欠我人情,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介绍你当他的学生。”
范闲倒吸一口冷气,说道:“你说的是东夷城那个剑圣?”
“是啊。”费介诱惑道:“四大宗师之一,怎么也比你练的东西强些。”
范闲感兴趣的是另外的事情:“老师,您怎么认识他的?”
“噢,他八岁的时候,他父亲请我去给他看过病……啧啧,那怪物明显就是个白痴,天天只会抱着根树枝发呆,我随便治了治,结果再过了几年,听说他居然学会了四顾剑法,成了一代宗师。”
范闲很鄙视地看了他一眼:“随便治了治?先不说老师你骗医药费,只是说你险些治死一个rì后的绝世强者,这就值得鄙视了。”
费介假装生气,迈步向远方的马车走去,一面走一面说着:“生物毒药浅讲以及相关知识入门,这些东西我都教给你,但还有个最关键的东西,还没有和你说。”
范闲蹭蹭跑着,小腿儿像风火轮一样,跟在老师身后:“是什么呢?”
“解毒并不难,配毒也不难……最难的是下毒。”
费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范闲却在后面停止了脚步,细心体会他刚才说的那句话,跟随费介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已经一年,他自然知道,这个世界上真要找到一种无sè无味无异感的毒药出来,真是件极困难的事情。
所以关键还在于下毒当中的这个下字。
他忽然羞羞地笑了起来,心想自己又不准备去做刺客,也不准备去皇宫里毒杀皇帝,cāo心这些事情做什么呢?只要保证京都司南伯爵府那位姨娘没办法找人毒死自己就好了,跟随费介老师一年,这一点信心还是有的。
看着马车渐渐远离,尘土扬起,又缓缓落在路旁,范闲对着道路上的马车躬身行了一礼。他知道马车上的那个**老头当初来儋州,一定是很不情愿。不过这一年里,自己跟着他到处去刨尸体,切蛙腿,也不免沾染了对方的几丝yīn暗之气,倒觉得和对方可以算是忘年交。
这样一个人离开,范闲的心里不免有些黯然:“费介老师真是个不错的人,就长的……惨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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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范闲都没有适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