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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维扬和洛月族长关在同一间屋子里还不到半个时辰后,水荇从屋外探进头来,很羞涩地微笑:“哪位是余墨公子?柳公子请他过去。”

余墨站起身来,又听水荇说了一句:“爹爹让我和你们说,他先谢谢各位的好意了,这桩婚事只怕要推后些时日,几位若是觉得闷,可以到处走走,不过千万别走得太远,这前面的林子有些危险。”

颜淡看着水荇和余墨走远了,搂着茶杯似笑非笑:“柳公子真有一手,这么快就把泰山大人摆平了,人家不但不把我们当凶徒了还要来称谢。”柳维扬一向沉默寡言,偶尔说什么话就是有种信服力。颜淡知道,就是旁人见他这样的性子,才觉得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而实际上被柳宫主骗得团团转了还不自知。

唐周走到门边,又回首问道:“你要不要和我一道去外边走走?”

颜淡也觉得留在屋子里发霉没什么好处,便点点头:“好啊。”

两人并肩沿着小溪走了一段路,唐周忽然停住脚步,伸手在她露在衣领外的颈上一点:“这是什么?”

颜淡被他这样一碰,只觉得隐约有些痒,忙蹲在溪边照了照。这道溪水清澈,隐约映出她颈上有一点微红。颜淡支着腮很疑惑:“昨日还没有的,难道我睡着以后,有虫子爬进来咬了我?”

唐周沉默片刻,突然低下身扳过她的肩来。颜淡本来是蹲着的,突然被他这样一扳,只得维持着极其困难的姿势,眼睁睁地瞧着唐周低下头来。

“唐周,你就算饿了也不能咬我啊啊!”

唐周松开手,很是细致地对比了一下两个痕迹,点点头道:“果真是不一样。”

颜淡扑腾两下,捂着脖子甚是凄凉:“当然是不一样的,你要比较就自己咬自己去!”就算她不是凡人而是妖,那也只有那么一副皮相,要是给咬坏了以后还怎么用?

唐周掸了掸衣袖,低着头看她:“我要是想自己对比着看,怎么也咬不到颈上,你说对不对?”

颜淡哼哼两声,喃喃自语:“我怎么就觉得你是故意的……”她转过头看着另一边,只见一个少年的身影越来越近,手上还捧着一卷画,那少年正是南昭。她想起上一回还待趁热打铁把南昭培养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结果没说上几句话,就被柳维扬打断了。他现在来得正好。

颜淡直接从小溪的一边跳到另一边,招招手:“南昭!”

南昭吓了一跳,手上一抖,那卷画哗得一声抖落在地。颜淡见他之前捧着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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