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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敬洲被吵醒了。
游离于现实世界以外的意识,与身体各处的感官知觉,终于缓缓苏醒。
最令他难受的,不是过量酗药刺激到胃部的灼烧感。
而是昨晚洗胃以后,还留在他味觉记忆里,那两种药物本身难以下咽的咸腥苦味。
陈敬洲稍一回忆,又想吐了。
立刻推开了沈述正用手指戳他脸颊的手,翻身下床,趿着拖鞋快步走去洗手间。
他现在什么都吐不出来,只是心理作用让他反胃。
沈述慢悠悠地跟过来,抱着肩膀倚在门口,看他一遍遍的刷牙,出声说道:“你别再把牙给刷裂了,实在不行给你约个牙医,您抽空去换一口牙呢?”
“……”
陈敬洲此刻脸色苍白,眉头紧锁的样子,即便不发一言,也能让人切实感受到他的痛苦。
沈述忧心了一个晚上,嘴上说着最不着边际的话,心底的关切却难用语言形容。
赵京山恰好与他是两种不同类型的朋友。
他也缓步过来,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堵在洗手间门口。
赵京山说:“别调侃他了。”
而后又劝道:“敬洲,沈述家里的阿姨给你做了清淡的饭菜。从昨晚到现在,你一口东西都没吃,等下一定要吃一点。”
沈述气得直翻白眼,阴阳怪气说:“怎么没吃,不是生吞了半瓶子药么,那得有三四十颗了吧?”
“早知道你爱吃这玩意,让姜祎曼给你多开点了。”他眼瞧着陈敬洲听见那药就反胃,故意道:“正好咱们这会儿在医院呢,再给你弄半瓶子,你拌饭吃呗?”
“……”
陈敬洲唇齿间是牙膏浓浓的薄荷味,可他就是觉得那股咸腥涩苦的药味,仍残留在他口腔中。哪还有胃口吃得下什么东西。
他擦干水渍,将毛巾丢在一旁,声音沉沉哑哑的:“我没胃口,吃不下。”
他提步出去,道:“我想一个人睡会儿,你们回去吧。”
沈述:“?”
沈述懵了:“不是…你不刚睡醒么?”
“姜祎曼也没说**伤脑子啊。是不是药吃多了,把人吃傻了?”说着,抬手摸了摸他脑门儿。
陈敬洲推开他,走出洗手间,回到床上,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没想**。”
“哦~”沈述扭过身,一脸欠揍的样子:“没~想~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