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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陈家最愚蠢的那一个,也是最有野心的那一个。
而自己这个半路冒出来的私生子,不仅分走了他的父爱,还动摇了他原本稳固的地位。他气急败坏、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陈文渊作为陈家拥有着绝对话语权的一家之主,始终默许着陈其东的暗中作恶。
而陈清野,他是帮凶,是站在陈其东身后那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他比陈其东更狠毒千百倍。
陈敬洲还记得,他们把他从楼上推下去的那天。
陈清野站在楼上倚着栏杆,笑的得意又张狂,喊他:“二哥,你怎么一动不动了?你咽气啦?”
“快别装了,爷爷在回来的路上了。”
“怎么,你想去告状啊?哈哈,你自己跌下去的,我和大哥可以互相作证。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
陈其东:“就是!死野种,装你m呢,没咽气儿就赶紧给我爬起来!”
陈其东一边生气地跳脚,一边随手抓了块旁边绿植里的石头,居高临下的朝他脑袋上狠狠地砸!
那天,他受了非常严重的伤。
伤筋动骨到,直到现在身上还留有疤痕。
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时,陈文渊正负手立在床前,旁边站着一脸得意洋洋的陈其东。
那会儿,陈文渊一再的对他说:“做哥哥的教训弟弟,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自己也要反省,其东怎么不教训其他的弟弟,只教训你呢?是不是你这个当弟弟的,有哪里做的不好了?”
“敬洲啊,你在外面野了十来年不懂规矩,凡事要多跟清野学学。”
“……”
于是,从那天开始,他们的暗中作恶,就在陈文渊的放任下,渐渐的明目张胆起来。
这些年来,每来老宅一次,他心中的念头就更坚定一分。
他不恨,因为只有弱者才暗暗地生怨。
他要做这里的主人。
陈敬洲想着,低垂眼眸缓步而行。
昨夜下了一场雪,这条小路上满目白皑皑的景致,鞋子踩在地面,“咯吱咯吱”的响。
走了一小段路,印下了数不清的脚印。
远远望去,他这道在白雪纷飞中的深灰色身影,看上去萧索又孤寂。
临近别墅主栋,陈敬洲听到了有争吵声。
脚步一顿,循着声音看见了不远处,那一片只剩下枯枝的梧桐树下,两道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