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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花钱?”
“让我花钱,我肯定不去。”
陆立言回复:“敬洲说,他们夫妻请客。”
大班台上的内线电话,恰好在这时响了。
陈敬洲一边接听,一边给他打了个手势。
陆立言会意,不再打扰他工作,起身往外走,压低了声音同沈述调侃起来:“看他出差回来一趟挺高兴,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小别胜新婚,许迎给他灌蜜了,坐那儿乐的跟朵花似的……”
……
……
许迎手头上暂时没有项目,申请了五天的年假,想着月中从京川回来,恰好也赶得上陈家的家宴。
认真想来,她与陈敬洲做了五年的夫妻,竟然从没有一起出去玩过。
大半的日子里,都是在这栋房子中朝夕相对着。
都说平淡的婚姻生活,偶尔也需要一点外界的刺激。新鲜感亦或是…危机感。
她和陈敬洲之间,通通都没有。
新婚一年那会儿,就像已进入了七年之痒,彼此互看着生厌。
倒是第三年开始,有了身体上的亲密感,彼此的距离也像在这样的交集中,悄然拉近了几分。
然后,真正的像一对寻常夫妻,默契的维系着这段貌合神离的关系。
如今,是第五年。
许迎忽然觉得,这才是一段婚姻真正的开始…
京川的琥珀山庄,是陈嘉禧名下的产业,几乎没什么盈利,主要是给他藏酒用的。
陈嘉禧也没什么烧钱的爱好了,这算一个。
藏酒的庄子,也不敢堂而皇之地开在陈文渊的眼皮子底下。
陈文渊对待这些儿子、孙子们,教育一向极其严格,最忌玩物丧志。
所以,年轻时沉沦于温柔乡的陈缙鸣,早早失去了接班人的资格。
长房长孙的陈其东,有野心却没实力。整个陈家,数他闹出的笑话最多。
而长房一脉的陈敬洲,即便能力再怎么出挑,偏偏身份上是一个卑劣的私生子。
这么一看,陈文渊不喜欢长房,偏袒二房…似乎也是情理之中了。
其实,十七八岁的陈敬洲,也没这么野心勃勃。
他知道自己的出身,也有自知之明。十七岁时认祖归宗回到陈家,他谨小慎微的活着,抱着与陈嘉禧同样的想法:这陈家能给他一点容身之处,就足够了。
但事实是,他和陈嘉禧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