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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堵的人无话可说。
此时,赵毓也下马,“你不是瘟神。王永基那个人平时根本不做任何事,一心只想着谄媚杨用清,升官发财买女人,这一次他这么积极的把你塞给我,应该是想要把咱们两个都除掉。”
他说完,抬手搭成一个凉棚,向远处眺望。
手中珊瑚鞭一指,“到了。”
什叶镇。
边境第一镇。
味道不对,越是走近,越是不对。
黄沙埋不住一股浓厚的腥臭味,小镇上一点声音都没有,这种安静如同熬制的厚重的牛皮胶,堵的人喘不上气。
徐玚感觉自己心跳如同擂鼓,如此滚烫的黄沙上行走,却让他手脚冰冷。他想要喝口水,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颤抖,根本打不开水囊。
“头儿。”有人扯住赵毓的马,“咱们赶紧通知附近的守军。”
赵毓则下了马,淡漠的说,“附近没有守军了。”
是的。
附近不但没有守军,也没有活人了。
此时,连众人的马都拒绝向前。赵毓松掉了缰绳,从马鞍上悬挂的袋子中抽出自己用习惯了弩,并且将弩|箭上膛,抬手指着前方,身先士卒,一步一步的向前推动着脚步。
灰烬。
存粮被劫走,而拿不走的则被焚烧,满地的灰烬,分不清楚是谷物,是木头,还是死人。
所有的房屋被砍掉了大梁,坍塌下来,无一幸存。
牲畜的血散发出粘稠的恶臭。
随地扔了许多骨头,皮毛和一些没有吃掉的腐肉。
再向前,则是一条清水河,它没有名字,是拉莫孔雀河的分支,天山雪水所化,清澈,味道甘甜,养育了大郑的子民,也养育了边境上各个部族的男女老幼。此时,它是浑浊,肮脏的,因为河道已经被尸体堵塞。
男人,女人,老人,孩子,甚至还有婴儿,被割断了喉咙,被乱刀分尸,被木桩**胸膛,被剥皮砍掉头颅。
附近守军死的更惨,凡是身上有大郑军服的人全部死无全尸,参将甚至被切成几块,分别吊在河流对岸的几棵树上。
徐玚哇的一声,直接吐了出来。
他身边的人也纷纷呕吐,有人甚至跪地开始哭泣。
赵毓面无表情,他从怀中掏出一方江南贡丝的手帕,绣着兰草,熏了异常名贵而浓重的香。
此时,他用手帕堵住了口鼻,香气萦绕的犹如万千白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