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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陆铮继续吹着口哨。
崔礼礼听出了这两声口哨有些微不同:“为什么——”
“嘘——”
很快,有一只不大的尖嘴白腹鸟儿飞了过来,扑扇着翅膀,尖尖的爪子扣在她皮肤上。犀利的趾尖掐在肉里,有些疼。
“这是我驯化的水枭。”见她腕上被水枭抓红了,他一手捉住水枭,另一只手带着薄茧的指腹盖上去,似撩拨似温柔地摩挲着、按**,
“疼?”
“不、不疼”崔礼礼想要忽略手腕上那麻麻酥酥的触感,说话却结巴起来,看得见摸得到,却不让她吃,对她来说,可不就是个折磨吗?只得强扭心思,看着那只鸟儿问道:“水枭不是住在海上吗?”
“有水的地方,就能生存。”
陆铮发现她手腕起了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十分满意,又故意不继续下去,收回手将水枭翻了过来,露出白白的肚皮。只见脚上绑着一个小信筒,看那大小,刚好可以将小细棍放进去。
“它们可以传信!”崔礼礼惊叹起来。
原来如此。
难怪他要住在桃花渡、难怪桃花渡建在漠湖边。
原来是为了驯化水枭,方便以后出海。
这是他的愿望吧。
崔礼礼偏着头看他。
他实在是好看得过分了些。谁又想得到,他这样的人,甘愿顶着纨绔之名,住在这里,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出海。哪怕开海禁的日子遥遥无期,他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在这里候着。
是执念吧。
她又想起前世见他的那一面。那个与军队背道而驰的少年将军。
“你想出海可是因为你父兄?”她问。
陆铮目光一顿,放开水枭,望着那鸟扑扑地飞远,隐匿在黑夜之中,没有说话,又拿着酒壶灌了两口酒。
“你今日为何喝酒?”她又问。也许还是与他父兄有关。
某人凑过来,目光灼灼:“你很关心我啊。”
“不愿说就算了。”崔礼礼懒得跟他打嘴仗,从他手中拿过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真烈。
暧昧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
这个小年夜,没有月,也没有星辰。
又黑又冷。
今日陆家家宴,让他回去,他没有回去。
回去做什么?让圣人安插在家中的眼线看陆家其乐融融,父慈子孝?
中秋节那个叫小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