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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不琛。
“大人伤重,好生将养。”
她打开门,轻提起裙摆正要跨出门槛,听见身后韦不琛冷淡地问道:“何时走?”
看吧,不明不白地又冒出来一个问题。
她转过身恭顺地回答道:“今晚。”
早上她去看了拾叶。
傅氏得知她孤身一人来了定县,急得不行。看了她留下的信,才平稳下来。
一到樊城就带着傅郢的信去见了林知县。果然如崔礼礼所料,那知县只是让娘进牢狱跟父亲见了一面。什么也不肯多说。只说是上面督办的案子,查缗官都是京中来的。
傅氏担心她在这边出事,又打发拾叶来定县。幸好拾叶来了,否则她定会做了刀下鬼。
从韦不琛那里出来,崔礼礼就离了定县,沿路一直向东,骑马几日终于到了樊城。
樊城位于通向东胶与北上要道的交叉之处,故而商贾云集,集市上南北东西的行商都能见到。
一进城,崔礼礼就去了北街的铺子。打听了才知道娘这几日都没有去铺子里。
崔礼礼又马不停蹄地赶去崔家在樊城的宅子。
刚转弯,离崔宅还隔着八百米远,就看见不少人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挤了一半,才听清几个人的声音。
“我们这货可不是拖得起的,文书上写得明明白白的,货款十日内付清,这都半个多月了,还没给!”
“别说兄弟几个欺负你,我们找不到你家男人,你非要出来顶着,你倒是赔钱啊!”
也不知是谁家,竟闹到了大街上要钱的地步。
崔礼礼踮着脚尖也看不见里面的人,只得伸手戳戳前面的围观路人:“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路人本来挺烦,一扭头见是个漂亮的小姑娘,咧开嘴,缺了一颗门牙:“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他们挤着看,我也跟着挤挤看。”
崔礼礼翻了个白眼。又戳戳旁边的路人。
这个路人倒是说了一句有用的:“不知道是什么事,我看这几日天天都有人来闹,今天人最多!”
人群里头又传来那几个人的声音:
“都说娘们当家,房倒屋塌。你家男人是死绝了吗?让你一个女人出来立门面?”
“别是没钱,当了缩头乌龟,让女人站门口卖笑抵账啊?”
这话就有些过分了。不论怎样,要钱要物,都可以,侮辱人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