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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一片漆黑,一片静穆,阴森的气氛笼罩着整个空间,让人不寒而栗。一弯残月已经升起,说明已经是后半夜,朱獾站在祠堂大门口借助微弱的月光寻找蓝玉柳。
目光所及之处,除了静穆还是静穆,一根根黑漆漆的廊柱似乎在诉说着过去岁月中各种沧桑故事,让人无端担忧起未来。在这里,恐惧和不安似乎从未离开过。朱獾突然想起独臂罗转交给她的那张字条,“以静制动,有备无患”。他两次让人转交给我同样的字条,是不是说明我没有做到“以静制动”?
好,那我就静下来,静静地等待她和他们到底要干什么?想到这里,朱獾回身去关祠堂的大门。
祠堂的大门比老宅的大门稍微小一些,朱红油漆实木大门关起来有些费事,朱獾想不通蓝玉柳这城里人是怎么不声不响推开这两扇沉重的大门?
朱獾当着乡邻们的面关老宅前门,那是故意为之,她事先下了不少功夫,给门轴添油,在无人之际不时练习,才一口气轻松关上大门,那样才显得她力大无穷。
现在关祠堂大门显然比关老宅大门要吃力得多,祠堂大门一年到头没几天打开,关起来肯定会相当吃力,所谓“流水不腐,户枢不蠹”,死水肯定会腐臭,门不常开门轴自然会被虫蛀。
朱獾关好祠堂大门刚要上闩,一个声音在她耳旁轻声响起:“还是不要上闩的好,免得你自己到时候也跑不出去。”
抓门闩的双手稍稍颤抖了几下,朱獾猛然转身,手上那根五十多斤重的实木门闩随之扫向身后。
没人?不会是被我用门闩扫倒在地了吧?朱獾低头察看,能看清物体范围内的地上没有任何人,无论是站着还是趴着。
朱獾再次转身上门闩,那个声音又响起:“怎么那么不听话呢?叫你不要上闩就不要上嘛,我是为你好。”
脑西搭牢,你是谁?我凭什么听你?朱獾不再回头,不再拿门闩往后扫,而是自顾自将门闩塞进插孔里,还特意下了防盗钉。这样,外面人的想要进来根本不可能,除非踢断门闩或者踢破大门。里面的人要想出去也得非一番功夫,那根防盗钉下在哪里不熟悉的人一下子不可能找到。
下好门闩和防盗钉,朱獾没有马上转身,而是继续面对大门站着没动,她要等那个声音再响起,静静地等了五六分钟那个声音没有再响起,朱獾转过身,面前站着的一个人吓得她直接退到大门上,要不是身体紧贴在大门上,估计会腿一软,直接坐到地上。
站在朱獾面前的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