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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手一挥,第二柄飞刀射去,将纸人脖颈钉穿成两截。
纸人脑袋掉落,彻底失去动静。
徐源长拿过佩剑,他没有贸然打**门,一个纵跃落到两尺许大窗户前。
拉开铜闩,推开一道缝隙,看到有一个黑影从对面屋顶消失。
观察好大一阵,徐源长沉思着关上窗户,他自认做得够小心,怎么还会有劫修找上门?
暗自庆幸他没有睡着,否则遭了暗算还不自知。
想想都不寒而栗。
或许与昨日在衔玉园遇到的庄良三人,脱不了干系?
他们看到自己背了一个包袱,从二楼铺子下来,即使他解释是殷师兄送的旧书,有人肯定不会相信。
散修嘛,用殷师兄的话说,一个个穷疯了。
见钱眼开,胆大妄为者众。
只不知对方用了甚么法子跟踪?
捡起落到地上的法钱,自从上次吸收过他的鲜血,法钱威力增强不少。
待下回再做尝试,让法钱再吸一次鲜血。
拔下飞刀,用刀子夹起两截绘制复杂符文的纸人,放到桌上,用刀尖钉住。
盘坐床上打坐到天明,背着包袱出门,去客栈大堂又续了两日的房费,在街上铺子用过早膳,转悠到太阳高升,徐源长来到城西百缉司。
朝守门的甲士出示散修牌。
徐源长获准进门,沿着最右边的廊道,来到散人院。
面色木然的中年男子,抬起头,吐出两字:“何事?”
徐源长将昨夜的遭遇,简短讲述一遍,从包袱内拿出木盒,里面装着两截纸人。
中年男子拿起纸人打量一眼,木然道:“你且回去,散人院自会遣人查案。”
随手将纸人收进柜台下。
徐源长心底有些失望,对方连敷衍都不加掩饰,是他想得幼稚了。
背着包袱走出百缉司,在街上又遇到笑得阳光的庄良。
他暗自纳闷,不会被庄良误会他是百缉司的巡目使吧?
城市套路太深,他想要悄悄回农村。
与庄良寒暄几句,口头客气约定下回吃酒。
不打探对方的事情,是散修的基本准则,除非对方主动提及。
徐源长返回客栈,总觉着就这样灰溜溜回乡下,心有不甘,没有弄清楚劫修用什么法子跟踪,如鲠在喉。
也不知殷师兄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