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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起来。”
“哈哈,不告诉你。”
“云娘呢,云娘你带的又是什么呀?”
“管得着吗?!”
郑云娘一句话给路边一群婆婆婶婶全噎了回去。
非是她这人多坏,实是早些年,作为一个小小年纪便没了**女娃子,云娘跟着爹,拿自己当半个大人使,被这些女人们欺负的多了。
在固城这种地方生活,谁家里要是没有一个会争抢会吵架的女人,在很多事情上,都是要吃亏的。
本就很勉强的生活,一旦吃亏多了,便不好过下去。
于是她便练起来,十一二岁便敢在街上跟胖老婶子叉腰对骂,渐渐成为了整座固城最悍勇,最不好惹的女人之一。
这样习惯养成了,平日里对鱼粥和蜻蜓两个,也多是凶巴巴的说话方式,当真长姐如母。
记得前几年有一回,蜻蜓与她争吵输了,委屈哭起来说:郑云娘你这人这样凶,这样会骂人,便不怕所有人背后都说你坏话?我也要说你坏话去。
云娘当时淡淡一句:背后说我坏有什么?我要她们当面不敢就好。
给少年鱼粥崇拜坏了。
今日,云娘要送说书爷的,是一双内里用针线扎进去满满羊毛的暖靴。靴子原本不是给老头做的,只因昨日事发突然,来不及准备其他东西,索性便连夜改好了,带来作为别时礼。
这东西要是被那些婆娘打听去了,议论起来,还指不定编排出什么恶心人的话呢。
单是云娘如今十九岁,还未嫁这件事,她们背地里都已经不知说了多少闲话了。
“哒哒哒。”
“嘎、嘎、嘎、嘎……”
马蹄声和车架声陆续传来。
队伍转到街上,储世衍掀了车帘子探出身来,与送行众人打了招呼,浅淡说到这些年承蒙照顾。
众人瞧见那车上厚厚的锦布围子,垂挂装饰,再车里华丽的毛毯子,以及铸有四面兽首的铜炭炉,便都长了好大的见识,啧啧议论起来。
车马队伍在城门口处停下,老说书攀着车架回身,笑着招手,唤了叶渝州三人过去。
他早看得出来叶渝州决定不去了,并没有再问。
叶渝州先把酒坛子抱上车,探身推倒座椅下面靠住,打趣说:
“便是你讨了一年都没得逞那一坛,我爹存的十几年虎骨老酒。原本我还有些舍不得,现在为了拍老大人马屁,也是不得不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