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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临渊发起了烧。
他被安置在寝殿的暖阁里,和翎皇子的屋子只有一墙之隔。晚上他没有吃饭,只是喝了很多水,在床上昏昏沉沉地趴了一会儿。
他知道自己伤得很严重。他会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入睡,战斗力下降,知觉变得迟钝。
他一直被周全地照顾着,再严酷的训练都精确地控制在他的承受范围内,惩戒也很小心,不会让他真的受伤。他非常有用,而且听话,不应该这样肆意对待,差点就弄碎了他。
完全没道理。这样白白的损耗他。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身体火烫,心里觉得很怨恨。
他极度疲惫,想试着放松睡一下,刚一恍惚就听见敲门声,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猛地起身,看见翎殿下站在门口,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你睡了吗?”
这就是年少主人的讨厌之处。他们把握不好尺度,总是在高兴的时候太亲近,却又在发怒的时候下手太狠。
临渊垂下眼睛,无言地在床上让出了位置。
容钰幸福万分,连忙进屋在床边坐下,手一搭就感受到了临渊的热度,怔了怔说:“怎么这么热?你发烧了?”
他又坐得近了些,低声问:“我摸摸你行吗?”筆趣庫
临渊低下头,让容钰摸了额头和脖子。
容钰有点忧虑,低声说:“真的在发烧。你认床吗?还是换屋子不习惯?”
他很想叫医官过来,又怕临渊嫌烦,踌躇了一会儿便和临渊商量:“你把上衣脱掉,我帮你擦一擦。如果到了明天早晨还是这么烧,就叫医官来看看行吗?”
他的声音忽近忽远,又时时被脑中的轰鸣打断。临渊花了一点时间才理解了他的话,撑起半身脱掉了衣服。他的脑袋里很乱,有点分不清幻境还是现实,只感到自己被人抱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是趴在翎皇子的腿上。很快,一个清凉的毯子把他裹住了。柔软,沁凉,舒服得不可思议。隔着那层毯子有什么东西在后背上滑动,一样很凉,施加了一点压力,把他疼痛痉挛的肌肉一点点抚平。
他开始发抖。他感到翎皇子隔着毯子在**他,手掌按压过的地方又酥又麻,带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以前伤后也有人照顾他,可是不会这么软,也不会**他。那个冰凉的东西又压上了他的后背,长久地在肩膀和脊背滚动,那里曾经被反复鞭挞,火一样灼烧。可当时有多痛苦,现在就有多舒服,扭曲僵硬的肌肉全都柔和地舒展开来,酸痛藤蔓似地